“不好意思,这酒我们是第一次酿就,只得三十斤不到,九爷特地留给尊长挚友们尝鲜的,不对外提供。”
“唉,真是遗憾,这么诱人的佳酿竟只能闻它一闻。”
“你就满足吧,要不是这位老丈身份特殊,九爷特地交代了,你我只怕连闻的机会都没有。”
“可不就是,大伙儿细品,这酒香是不是有种安抚燥郁凝神舒心的气韵?”
“是了是了,难怪我说怎么和之前憋着一口烦气心头火大不一样,让我闻了胸气顺和了不少。”
“这位居公,想来也是九爷极亲近敬重之人。”
“这么一看,鲸鲨帮那些人真是瞎了眼倒霉到家了,还以为九爷和肆季语轩与别的小堂小店一样,是他们想欺压就欺压想胡来就胡来的。”
“什么倒霉,还不是他们仗势欺人惯了的,那是九爷自己厉害,换了别的东家,不得任他们凌霸欺辱的?有的江湖人士,是真英雄真大侠。有的江湖人士,就像刚才调戏妍儿姑娘的那些什么鲸鱼帮的,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号,干的竟是些杀人越货欺男霸女的恶行。”
“嘘,你小声点,当心被和鲸鲨帮有交往的人听了传到其他帮众那里,你我死不足惜,怕到时候祸及父母妻儿一家老小,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唉,不说那些和你我无关的事,吃饭吃饭……”
“居公,让你为难了!”沙堂芾没想到事端是自己人下作不堪生出来的。
“沙堂主,老夫~尽我所能吧!”既答应了从中说和,便是鲸鲨帮无礼在先,他也不得不勉强履诺。
沙堂芾听说肆季语轩的菜是京中一绝,可现在,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只能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居公,未能作陪真不好意思,莫某自罚一杯!”莫九匆匆回来,告罪一声,就去倒酒。
“九爷,”居公从莫九手中拿过酒壶放下,“你我都是做生意的,打点上下迎来送往是躲不过的事,无须有歉。我来叨扰九爷,是受鲸鲨帮北堂沙堂主之托,请九爷宽宏大量,高抬贵手,饶他们那几个不成器的帮众一回,不送官交由沙堂主依帮规重罚,以正帮听,也还九爷和肆季语轩一个说法。”
沙堂芾是请他说和要人,没承诺什么依帮规重罚的话,但饶是他加了这些,他也觉得话一出口,周围人不友善的目光就半遮半掩的投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