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嫂眼神闪动,上前劝架:“别打了别打了,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好说。”
说是拉架,实际是帮着裴大嫂砰砰砰揍裴春草。
听着裴春草凄厉的惨叫,裴二嫂内心暗爽,她家男人病的比大哥还严重,此时还躺炕上起不来。
都怪小姑子,不知天高地厚惹谁不好偏惹裴渊哪个狼崽子!
现在更是想来借刀杀人,鼓动他们冲在前面,她好坐收渔利,想的还真美。
裴渊哪是那么好惹的?这边刚有个苗头,人家都已经先动手把人揍了一顿,要真是敢舞到人家身前去,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越想越恨,下手也就更狠,把裴春草揍的嗷嗷叫。
裴方海气的大吼:“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然并没人听他的,屋内依然打的难舍难分。
马秋水也反应过来,大喊:“老三老三媳妇你们死哪去了,快过来帮忙!”
说着忙上前拉架,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此时顾不上她,不多会就被误伤挨了两巴掌,气的她坐在地上拍腿哭嚎。
裴新民夫妇带着孩子躲在他们的屋内瑟瑟发抖,哪里敢出去,就怕被牵连上。
这边的3人打出了火,家里的座椅茶缸子水壶乒乒乓乓的阵亡,就连起因裴新国都没人管了,不时的挨几下。
裴新国欲哭无泪,拖着病体往边上挪了挪,远离战斗现场。
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家,裴方海只觉喉咙腥甜,一口血喷出,人往后倒去。
距离最近的裴新国被喷了一脸的血,他有些茫然转头看去,就看到倒下的裴方海。
“啊!爹!”裴新国惊恐的叫声响彻整个沈家坳。
乔筠汐直到傍晚时才从杨红梅的嘴里知道此事。
杨红梅说完她听到的版本后,满脸感慨:“哎,都是兄弟姐妹,怎么就闹到这一步的?”
“听说裴春草被揍的牙齿掉了好几颗,鼻血洒了一地,老裴家都变成红色的了。”
“她离开的时候还放下狠话,说她要和老裴家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知真假。”
“还有裴方海,吐了整整两大盆的血,我听说那血喷的就跟个花洒似的,裴新国被他的血喷退了好几米后摔趴在地,威力太大了!”
“你说他喷了那么多血咋还能那么顽强的活着,听说国春叔过去一掐人中就醒了,国春叔的医术好厉害!”
说着她叹口气,很是遗憾:“可惜我在外面安装电线杆,不然就能看现场了。”
乔筠汐:“……”不知为啥事情从杨红梅嘴里说出来就会变得特别夸张!
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算是搞清楚了,她不由看向站在不远处等她的裴渊。
见她看过来,裴渊露出一个温和又憨厚的笑,真的,看起来人畜无害,正直又善良。
裴渊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警告竟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杨红梅看到两人的互动,噗嗤笑了:“你们两个感情真好,行了,不打扰你们,我走了。”
时间一晃过了两天,乔筠汐和裴渊一早骑着自行车准备去服饰厂,就见到3名公安进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