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脑袋发给我一个地址。
那是个城中村。
我驱车前往。
穿过不到一米宽的狭窄过道,来到一条小街,我钻进一处自建房。
上了二楼,看到第三个门口散落了很多女人的内衣,我知道,是这里了。
一进门,我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
屋里面,老曹的头枕在沙发上,身体半躺在地上,浑身只穿了一条红色内裤,肚皮上全是血道子。
眼也肿了。
床上和电脑桌上各有一个女人。
床上的女人不认识,头发乱蓬蓬的,看五官,应该是个美女。
而电脑桌上的女人,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的,鼻孔里塞着卫生纸。
嗯,不是菅云彩是谁?
我憋住笑,扫视一圈。
屋里已经糟乱不堪。
床上,桌子上,地上,甚至窗户上,都丢满了内衣。
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大脑袋见我出现,噌的一声站起来,像个肉球,滚到我怀里,哇哇大哭。
“哥,我憋屈啊,我委屈啊,我冤枉啊!”
我想开口怼他来着,你憋屈委屈冤枉个屁?!但转念一想,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还是要给他留一点脸面。
于是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哭,兄弟,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说,我给你做主!”
“我……我……我……”
曹大脑袋泣不成声,鼻涕飞流直下,掉到我胸脯上了。
我也没有嫌弃,而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此时,电脑桌上的菅云彩突然跳了下来,喊道:“白哥,你过来就好了,我知道你为人公正,不会偏袒曹文明这个王八羔子!”
“他他马勒戈壁的,到处玩女人!我菅云彩自认为是个大度的女人,他玩就玩了,别让我看见!更别当着我的面玩!”
“可曹文明呢,不但玩女人玩个没完,还把我送他的手表,送给了这个骚货女人!”
“白哥,要是换做你,你能忍得了吗?”
我说,我忍不了。换做我,我早把他阉了。
菅云彩说,对,早该把他阉了。
我说,好啊,阉了。
随即掏出了一把刀,扔给了菅云彩。
说:“云彩妹子,我支持你,立刻阉了老曹!”
菅云彩没敢接刀,刀掉在了地上。
哐当。
“别啊!阉了就用不了了。”
菅云彩和床上那个女人同时惊呼。
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互相骂一句:“闭嘴,贱人!”
我一看,谁的妈的妈,谁的姥姥!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男两女狗血剧!
我说:“老曹对不起你们,你们不敢阉了他,我敢!”
说罢,拉着老曹往门外走。
门外是个露天走廊,栏杆只有一米高。
老曹本能的拒绝我,想要推开我。
“哥,你要干嘛?”
我一把掐住老曹的带头小哥,说,你给我去死吧!
老曹吃痛,喊道,哥哥哥哥,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干死你呀!
猛地用力,拉着他冲出门口,冲到护栏边,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啊!
咣当!
落地了。
菅云彩和床上的女人,吓得眼泪直接飚出来,朝门口冲来。
“老公啊!老公!”
两人异口同声的吼叫着。
我眼疾手快,伸手把门给拉上了,又从外面挂上了锁。
当!当!
两个女人同时撞到了门上。
发出绝望的吼叫:“老公啊,老公,你死了我可咋办呐?”
此时,我笑着朝楼下喊:“怎么样?蹦蹦床的感觉舒服吗?”
老曹此刻躺在一张旧床垫上,喘着粗气。
显然还在惊恐之中。
旧床垫之下,是半米厚的废旧纸壳子。
废旧纸壳子之下,是一辆收废品的小卡车。
我刚才上楼梯之前,便注意到了。
而我进入房间后,耳朵一直也在听着外面,听是否有汽车启动的声音。
没有,说明小卡车一直都在,床垫子也一直都在。
于是我灵机一动,玩了一招险的!
把曹大脑袋推了下去。
不出奇招,平复不了三角恋,更平复不了三角搞。
奶奶的,成天没事瞎特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