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这村里生活的人家来说,那就是个天文数字了,一些人动心也情有可原。
正在田小满暗自合计的时候,一四居然又爆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还有啊,那小寡妇居然怀孕了。”
什么?
田小满实在没控制好情绪,惊呼出声。
“小寡妇怀孕了?”
“是啊,我亲耳听小寡妇自己嘟囔的,还说要带儿子享福过好日子,以后吃喝都不愁了,还要送儿子进学堂做大官的话呢。”
田小满不知道这小寡妇是咋想的,魔怔了不成?
吃喝不愁?上学堂?做大官?
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就把以后打算好了?
再说了,进学堂得花不少银子,这村子里又有几户人家能有那个钱。
忽然,田小满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小寡妇是想借着这件事,让爹纳了她进门?
不行!她得赶紧过去!
“诶?小满,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啥话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一只耳又踹了一四一脚,一四揉着被踹疼的肚皮吱吱两声。
“你知道什么,说一半留一半才有惊喜呀!”
田小满急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嘿嘿,我知道的可多了呢——”
另一边,破屋子院里,这么一会儿功夫,几乎是大半个田家村的人都来了。
人多,将这破屋子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左右两侧的墙头上都爬满了人。
灯火通明的,将破屋子院里也照的亮如白昼,所有人都兴味盎然的看着场中的几个人。
小寡妇哭红了双眼,委委屈屈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田大年则满脸愤怒的吼道,“不行,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还有什么纳了回家的话,最好也别说!”
就在刚刚,老村长让小寡妇说说,今日这事她想如何了结。
——小寡妇委委委屈屈的开口,居然说自己名声被田大年败坏了,怕是回去了以后再抬不起来头做人,就想让田大年纳了她进门,哪怕是个妾室也是愿意的。
她这话一出,顿时就换来满院子人的唏嘘以及田大年的严厉拒绝。
看见田大年的态度,小寡妇着急了。
“大年哥,咱们都这样了,你要是不对我负责,难道是想逼我去死吗?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个寡妇,名声没了,你让我往后怎么办?二亮啊——你说说你,你去的时候为啥不把我一起带去,留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受苦——”
小寡妇开始哭唧唧起来,她嘴里的二亮,正是她那死了好几年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