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的小儿子田福生寻了个破椅子,用自己的袖子好好擦了擦,才让老村长坐下。
站的时间太长,老村长的两条腿都有些僵硬了。
现在终于能坐下休息休息,老村长觉得难受的腰总算好了一些。
面对怒气冲冲的两口子,老村长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
不等田大年说话,王氏就已经开了口,“村长叔,孩子他爹绝不可能干那样的龌龊事,我相信他。”
老村长点了点头,王氏这个侄媳妇儿还是不错的,老话说的好,娶妻娶贤——看看,若是这个时候,真有一个不贤的媳妇跟着闹腾开来,事情会更麻烦,好在这个侄媳妇儿是个拎得清的。
“愤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现在得想一个解决办法,大年,我是相信你的为人的,你绝干不出来那样的事。可咱们要是再没有什么证据,怕是不好办啊。大年你好好想想,真就没有能自证清白的地方吗?”
破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
田大年沉吟半晌,再抬头时,满脸苦涩。
“村长叔,我当时是被一只猫引进破屋子的。进来时,小寡妇就已经在里面了。村长叔,你相信我,我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的,她那衣服也是她自己撕扯的,和我无关。”
王氏气急,“好个小娼妇,看来是盯上你有段时间了,看老娘不撕了她的嘴。”
“侄儿媳妇!”老村长重重磕了一下烟袋锅子,“现在不是斗勇逞胜的时候。”
老村长狠狠吸了一口烟袋锅子,眼睛微眯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田大年和王氏都没了主意,只定定看着老村长,等老村长拿主意。
过了好半天,老村长才再次开口,“实在不行,咱们就吓唬她说要报官,既然她是诬告,肯定不敢报官的。”
“村长叔,这,这能行吗?”
看着田大年两口子犹犹豫豫,老村长怒其不争的说道,“这都啥时候了,这样的案子我审不明白,只能用县太爷的名头吓一吓小寡妇了。就是有一点不好办——”
“什么?”
田大年两口子全然没了主意,只等着老村长开口,老村长再次吸了口烟袋锅子回道,“高大平啊!”
高大平可是这件事的第一个目击证人,以他所说,他推开院门进来时,正看见田大年和小寡妇撕扯在一起,而且当时他说的时候,田大年也没反驳。
虽然事情不是看到的那样,但毕竟当时两个人是挨在一起的,大部分人都会以为田大年是在占小寡妇的便宜,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孩子他爹和那高大平,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按祖宗辈分他还得换一声大哥,他咋能这么说?不行,我得出去问问他。”
王氏风风火火,几乎是话落,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老村长目光一亮,若是高大平的话能说的不那么让人想入非非,今日这事也就不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