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过了通道之人被斩,敌就会知道此法不可行,转而只能集结兵力强攻两条最大的通道。”
秦七俭闻言微微一笑。
“兵书有云各个击破乃为获胜之道,但我却认为此言有失偏颇 。”
“各个击破虽有利却也有弊,敌散我也散,想要全歼便会难度倍增,不能全歼敌军又何以称胜?”
说完看向那名将领。
“别忘了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之敌只有半数,另外半数定然藏匿而起伺机而动。”
“若是我们将兵卒分散于七条通道内,被各个击破的很有可能会变成我们。”
言罢再次拿起兵书淡淡开口。
“此战已是必胜之局,剩下的就交给你吧,回去之后我会在孝君大人面前替你美言的。”
这话让那将领的脸上顿时出现狂喜之色,恭敬行礼后退出营帐。
秦七俭对这种功劳没兴趣,甚至对现在这场伏击战也没了兴趣。
必胜之局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无趣 ,那他就连亲自指挥的兴趣都没有了。
现在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就是覆灭了这里的骑兵后进入东海境内。
他想去看看季零尘的老家,更想去尝尝那无忧州的醉虾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美味。
相比进入东海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他想看看季零尘在得知自己占了他老家,斩了他儿子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太霆的人在铺洒沙土填埋陷马坑,东南军在崖谷之内看着,不射箭也不驱离。
双方达成了完美的默契,你铺你的,我看我的。
你快点铺,铺完了赶紧来打。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三日过去,大片陷马坑被全部填平,肋骨崖之外再无能阻挡骑兵脚步之物。
然而就在陷马坑被填平,东南军已经做好敌军强攻准备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东海人退了。
退回了大营埋锅造饭,那悠哉悠哉的模样好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元宵节做准备一样。
当这个消息传进秦七俭耳中时,秦七俭连把视线从兵书上移开的兴趣都没有。
“故布疑阵罢了,命大军不得松懈,谨防敌军夜袭。”
将领得令下去督战。
可一夜过去,敌军非但没有夜袭,就是连大营都没有走出过一步。
秦七俭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兵书。
“障眼法而已,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他有些失望 ,对这他打算提携的将领失望。
如此沉不住气又如何带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