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我就走 ,不给,那我就要栽赃陷害了。
问题是,即便他是明目张胆的当众栽赃,但你却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
禁军是假的吗?
双相加持是假的吗?
黑龙甲是不存在的吗?
皇帝的刀不够利吗?
所有因素相加,这等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变成了正义凛然的理所应当。
种种手段和对局势的判断,如果再有人和江文庭说季博常就是个黄口小儿不足为虑。
江文庭会一炮干翻对方的逼嘴,并大骂一句:滚你娘的逼去吧。
在双方友好的交谈下,在江文庭和官缉司司首笑脸相送下,季博常带着张栋和禁军满意的走出谭继坤的府邸 。
在季博常离去后,江文庭连忙取出季宝盖塞进花瓶里的纸张打开翻看。
却发现纸张上写的,全是抄录的大雍律典 。
江文庭会因此暴怒,记恨季博常戏耍自己吗?
不会。
因为他从这叠纸张上看出了季博常的用意 。
留有余地。
不然这份纸张上写的就不是大雍律典 ,而被塞进的也不是谭继坤府邸的花瓶,而是皇帝的桌案。
我留了余地,你们就要给我方便。
不然,鱼死网破我亦奉陪 。
轻轻放下手里的纸张,江文庭微微一叹。
“好可怕的心智,好可怕的算计,大雍,怕是要再出一个张白衣了。”
喃喃过后对着身后开口吩咐道 。
“命人将银子送到季府,不可有丝毫耽搁。”
从谭继坤府里出来之后,右相老门房看着季博常微微一笑,随后施了一礼 。
“季公子对帝都知之甚详,也不必老朽再为公子带路了,既如此,老朽这便回返相府复命了。”
季博常闻言赶紧回礼。
“今日多亏前辈引路,晚辈这就派人送前辈回去。”
老门房摆摆手:“不用,来时老爷为我备了马车。”
说完,笑呵呵的转身离去。
他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 ,更多的都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但这就足够了。
就如那左相府前来报信的小厮,他说完就走了,但他出现的目的被所有人看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