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来,那朕就能给他父皇给予他的一样信任。”
说到这雍盛帝微微摇头:“但他一直没来。”
“因为他也在等,等朕前去见他。”
雍盛帝说到这里冷冷一哼。
“他还是没明白,君就是君,臣也只能是臣,皇帝只需要忠心的属下不需要朋友。”
随后拿起御案上的那封密信递给刘崇禄。
“去送给老六,既然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用他的血成为打磨老六心境的磨刀石吧。”
刘崇禄躬身接过,因为他知道皇帝说的这个他并不是楼生一,而是大皇子。
“陛下,北境边军元帅尹布衣上奏,求陛下为其独子赐婚飘絮公主,不知该如何回应?”
雍盛帝闻言再次冷冷一哼。
“这就是他愚蠢的地方,他是朕长子,是跟在朕身边时间最长之人,朕久久不立太子就是要磨练他们的心性,让他拜申逐鹿为夫子,就是要让他看的明白,我大雍皇权已经没落到了何等地步。”
“可他心里想的却只是如何打压皇室兄弟,如何取悦朕来立他为太子,他想的只是坐上那龙椅受人跪拜,却从未想过也从未看透过我大雍现在是何处境。”
“此等心智若是登临大位,大雍必亡其手!”
说完又拿起一份奏折扔到御案之上。
“他居然愚蠢到给尹布衣去信,要求尹布衣派兵入帝都助他成帝,并允诺事成封尹布衣为大雍左相之位。”
说到这里雍盛帝重重一拍御案。
“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大儿,竟然要效仿当年朕登基之法坐上大位。”
“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哪怕联合外臣要弑父篡位朕都不生气,身为皇长子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应该。”
说着雍盛帝重重的再次一拍御案。
“可他连抄都抄不明白,朕当年能成功进入帝都,帝都之外禁军大营功不可没,但朕真正的底气还是北境三十万边军。”
说着雍盛帝怒气冲冲的对着门外一指。
“可这个蠢货却直接去信给北境的尹布衣,先不说护卫帝都的禁军大营,京畿道各处卫城的城防军,就是朕在北境之内设立的三卫二十万大军在,就算尹布衣答应了他的招揽,那北境边军又如何能够不被发现的到达帝都之外?”
“啊?你告诉朕,如何能够不被所有人发现的到达帝都?”
“帝都都到不了,又怎么进入帝都杀进皇宫逼朕退位?”
说完更加暴怒的找出二十余份奏折,一股脑的扔在御案上。
“这个蠢货给帝都之外的禁军大营写信了,被拒绝后居然还送去了第二封。”
雍盛帝再次一掌重重拍在御案之上。
“哪怕他找个信得过的人传个口信,朕都不会这般生气,哪怕叫手下之人代笔朕也能怒气稍减些许,可他居然亲自执笔态度诚恳,更是在在信里把大雍官位许诺了个遍。”
雍盛帝说到这里,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
“这些都是他亲笔写给朝臣的招揽信件,其中有禁军大营的,有兵部的,还有给北境三卫二十万大军的,最后全部被送到了朕的面前。”
雍盛帝说到这里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藏拙,用这种方式想要蒙蔽朕 ,让朕把他当做可老五一样的愚蠢无脑,然后对他置之不理,以便他暗中布局篡位弑父。”
“可他不知,他这样的做法简直比老五还要愚蠢无脑,可偏偏这般心智还要扮做胸有沟壑的模样。”
说到这雍盛帝无奈一叹。
“朕的子嗣,怎地都是如此愚蠢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