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是可怕的。
但更可怕的是嗜血又狂热的疯子。
因为他没有目的,逼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只是想让你在活着的时候。
和你一起,一样一样的取下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然后和你...分享。
季宝盖脸上的兴奋和狂热,让黑龙甲的头领彻底崩溃了。
因为季宝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他被打开的膝盖上。
他说这叫酒精,是他家少爷弄出来的。
这东西冲洗伤口能阻止溃烂,不溃烂人就不会死。
不会死,他就能用自己的身体验证他心中的诸多疑问。
落在这样的人手里 ,死,是最大的解脱,但也是奢望。
就在季宝盖将他打开的右腿,又完整的缝合了回去之后,他的下巴被接下上了。
没有询问,更不用逼问。
黑龙甲的头领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 ,速死。
下巴被捏在季宝盖的手里,让就算想咬舌自尽都是不能。
可就在他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说完后,他的下巴又被摘掉了。
这次被打开的是他的右臂 。
他在季宝盖精妙的手法和耐心的讲解下,从里到外的重新认识了自己右臂的全部结构。
他认为自己会失血过多而死,但季宝盖却用一根银针封住了他的窍穴。
这根银针能让他打开自己的身体,却又不流出多少血。
但这根银针拔出的那一刻 ,他一定会血崩而亡。
就在右臂又被缝合好之后,他的下巴被再一次接上。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人,在最恐惧的时候已经忘了去说假话,也没时间去整理语言。
但这对季宝盖来说并不够。
只有恐惧到崩溃之时前后说的话都是一致的,才能确保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水分在内。
噗!
真君庙之内满天血雾飘散,季宝盖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看着银针被弹出血崩暴毙的黑龙甲头领,季宝盖有些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
“唉,还是没经验,若是整好了他还能再玩三天的。”
说完回头喊道。
“口供你们都听到了,自己写一份交给少爷,另外下次再多抓几个回来,我这还有上百种研究出来的审讯之法没用过呢。”
说完宝盖在院子里的破缸洗了洗,随后带着一脸阳光笑意的走出了真君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