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之内有北夷探马扮做商贾欲谋不轨,遂帝都商贾全部驱逐帝都为时两月。
待查明奸细后,所有商贾可奉旨返回。
这道旨意一出,整个帝都瞬间大乱,大批禁军强行驱逐封闭商行酒楼,将商贾连带家眷全部驱逐出帝都。
“哈哈哈…”
左相坐在书房内大笑不止,随即摇头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这季零尘当真是深得吾之欢心,他居然能想出这等邪门又有趣的法子。”
看着一脸不解的左奉节,左相的脸上也是再次充满无奈。
“帝都之所以繁华热闹,一为帝宫所在二为天下商贾齐聚,两者相加人口自然稠密,繁华也由此而生。”
“可若是商贾被驱逐,那帝都之内非但繁华不再,更会成为一座死城。”
“他之所以笃定陛下会同意此法的底气有二,一为陛下对西南和东海的掌控,二,也是陛下的小心思。”
申逐鹿说到这嘴角也是出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陛下从登基的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将我等抄家灭族,可这盘根错节的帝都局势,又让陛下手里的黑龙甲毫无用武之地。”
“帝都商贾大部为世家产业,如今借由驱逐,你觉得陛下是否会趁机大肆充盈国库?”
将茶盏放下,左相微微摇头。
“驱逐商贾可暂缓粮食不足带来的危机,更可趁机充盈国库积攒银钱,但实则陛下的真正用意是为了把我困死在帝都之内。”
“没了富商做后盾的申逐鹿,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
左相说着从椅子上起身现在窗口之旁。
“但陛下却从未想过,那同为世家代表之一的临孝君为何会突然离开帝都,回返东南?”
“如果申逐鹿的底气只是一群聚集在帝都的商贾,那先帝为何又要用那等手段将大位传给陛下?”
左相的视线投向湖中的游动的肥鱼。
“少时初读高处不胜寒人生孤寂的诗句不明其意,只当是文人墨客们的做作酸语。”
“但真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才发现,人生最大的寂寞就在于…没有对手。”
左相回身在椅子上坐下。
“没有对手就只能和自己互搏,但时间久了难免枯燥无味,可我突然发现先帝是个不错的对手,但很可惜,他唯一能和我对弈的一招,还是用最后一口气换来的。”
“所以我没阻止陛下登基,因为我发现陛下虽不具备和我对弈的资格,但能给我带来不同的乐趣。”
说着对皇宫的方向指了指。
“御子监和慈宁宫就是我引导陛下去建立的,这两个地方让陛下烦躁苦闷之余能得到一些放松。”
“而我,能在陛下的放松里得到想要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