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条撕碎,魏广德不打算把消息去告诉陈以勤、殷士谵他们,吏部部议的结果,相信半日时间就会传遍京城官场,根本不需要他去通知。
何况虽然陈以勤、殷士谵都是在吏部镀过金的,不可能在衙门里没人通消息。
“大人,陈阁老的条子,请你晚上过府饮宴。”
这时候,门外的芦布进屋,递给魏广德一张条子。
不用说,陈以勤肯定是也知道消息了,所以三个人要聚在一起商议下,高拱走出这步棋的原因。
“知道了。”
魏广德接过条子看了眼,就对芦布说道。
当晚,在陈以勤府上,魏广德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不过一晚上也不是光饮酒,或许因为陈以勤和高拱认识最早的缘故,所以自认为也最为了解他,所以陈以勤倒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高肃卿应该是准备了后手对付徐阁老。”
“哦?洗耳恭听。”
魏广德放下酒杯,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
一人计短,魏广德也想听听是否还有其他可能。
毕竟自己想的,未必就是对的。
有时候反而因为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而忽略到其他本应该引起重视的东西,所以才有“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人计多”的说法。
“我找人查了下,高肃卿入住吏部以来,对江南官场,尤其是南京和应天的官员调整,发现他派了一个门生去苏州。”
陈以勤话音刚落,殷士谵就迫不及待发问道。
“原苏州知府蔡国熙。”
陈以勤不徐不缓答道。
“蔡国熙,以前在什么职位上?”
魏广德没听说过这个人,这时候有些疑惑的看着陈以勤问道。
“蔡国熙是北直隶人,嘉靖三十八年进士,高拱受邀参与了那年的会试,是这个蔡国熙的房师。”
陈以勤笑着答道。
“高拱提的卷子,那就不会错了。”
殷士谵听到高拱是蔡国熙的房师,立马就好似明白了般,不住点头。
“那就是说,高拱对海瑞磨磨蹭蹭的办案,已经赶到不耐烦,想要加快案子审问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