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一旁满脸骇然之色的吕调阳。
张居正也注意到魏广德的目光,随即也看了过去。
吕调阳在二人目光注视下,难免感觉不舒服。
朝廷的大事儿,基本上就是你们两个在商议施行,难道还想让我来做这个出头鸟。
吕调阳心里委屈,他在内阁就是个象征意义的存在,干最多的活儿,掌最少的权,特么的,这两人还想利用他。
吕调阳装作思索状,也不说话。
魏广德不接张居正的话,那是因为此事牵扯有点大,说事关天下也不为过。
看都魏广德和吕调阳都不接茬儿,张居正只好继续说道:“我记得当初葛御史提出一条鞭法在北方所困还是很有见地。
朝廷要推行全国,就不得不掌握真实数额,北方田亩、人口事关重大。
若按现有黄册,怕是真会闹出大乱也未定。”
“北方重人口,南方重田亩,先借着南直隶歙县的事儿,把会典中所载赋役清查一遍也好。”
这次魏广德接话了,再不接就成张居正的独角戏了,吕调阳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事儿。
“让户部问一下?”
张居正说道。
“问问吧,看看后续是否.....”
说道这里,魏广德愣了愣,此事没有后话,那说明其实已经不了了之。
加之大明本就是流官,前几年的官员还在不在任上都说不清楚。
“户部下文催问,让殷尚书盯住了。
下面那边,我感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利用此事影射殷尚书,阻止南直隶的一条鞭法试行。
人家既然都出手了,还把事儿给拖下来,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了解了。”
魏广德说道。
“那此事直接给户部下条子还是.....”
张居正说道。
魏广德知道肉戏来了,张居正是想让他或者吕调阳来出头,不过吕调阳不想牵扯进去,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