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不太好走,为了减少颠簸,宋以朗只能使劲扣住云深的腰。
握着掌心下纤细的腰肢,宋以朗有一种他再使点儿劲,云深的腰就要被他折断了的感觉。
宋以朗蹙眉问道:“云知青,你平时吃得饱饭吗?”
以原主的处境,那必然是吃不饱的,不过原主饭量小,倒是也不至于饿着。
云深稍微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继续卖惨,而后一语双关道:“宋同志,我吃的很少的,你别担心。”
宋以朗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你吃的多,我是怕你吃不饱。”
云深点点头,“我知道。”
宋以朗松了一口气,云深没误会他就好。
虽然云深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宋以朗已经懂了,云深平时定然是吃不饱的。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云深干着最苦最累的活,还要被克扣工分,怎么可能吃得饱?
宋以朗又心疼又气愤,豪气壮语脱口而出,“以后住我家,我保证你顿顿能吃饱。”
云深笑了笑,小声回道:“宋同志,你人真好。”
云深说这话时,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宋以朗颈间,宋以朗的耳根渐渐红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到宋以朗的家。
宋以朗推开门后,先将云深放到炕上,然后才放下手中的行李。
宋以朗以前从没觉得自己住的地方有多简陋,可云深来了后,宋以朗突然觉得他家好像过于破旧了。
宋以朗看着和他的破房子格格不入的云深,下定决心要努力攒钱盖新房子。
他可以将就,但云深不行。
看着他家小狼崽子明显在发呆的神情,云深轻唤了一声,“宋同志?”
宋以朗下意识应了一声,“我在。”
应完后,宋以朗才彻底回神。
宋以朗回神后,看向坐在炕上的云深,局促道:“我当初修房子的时候比较着急,家里可能有些简陋,你……”
云深直接打断了宋以朗的后半句话,眉眼带笑的温声说道:“斯是陋室,惟君德馨。”
宋以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回一句,“云知青,你真有文化。”
云深想到明年就会恢复高考的事,趁势问道:“宋同志,你喜欢读书吗?”
宋以朗点了点头,“喜欢。”
他以前还是地主家的大少爷的时候,他爹专门给他请了个教书先生教他读书识字,他也勉强算是饱读诗书。
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他大概还是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