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告诉了他这件事,想必也是希望能有个倾诉的人。
发现自己产生了这种于世不容的感情,内心一定很无助吧。
云深那时候应该也很无助,他却在云深最无助的时候,选择了远离。
如果秦越也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上辈子他没能及时向云深伸出援手,这辈子他得牢牢抓住秦越的手,否则,他这辈子也没法安心了。
——
夕阳下,乡间小路上,两抹身影相携而行。
走着走着,大约是走到了无人处,周遭越发安静。
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宋以朗不自觉的就开始发散思维。
说是发散思维,其实也不全然是胡思乱想,主要想的还是云深的那句表白。
想着想着,宋以朗的耳朵就莫名红了。
感受到耳朵传来的热意,宋以朗不由偷偷朝云深看了一眼,见云深没发现他的异状,才松了一口气。
心猿意马了一会儿后,宋以朗又开始纠结起了先前的问题。
他究竟该对云深开诚布公,还是装聋作哑?
宋以朗自认自己是个挺能憋事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很想亲口问一问云深那话的意思。
他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心情,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急切。
宋以朗在心里犹豫了许久,他要亲口问一问云深吗?
终于,在快要到家时,宋以朗做了决定。
他要问!
他必须得问个明白,否则今天晚上估计就要彻夜失眠了。
宋以朗给自己打了打气,下定决心要问一个究竟,但等到要开口时,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宋以朗只能时不时的看两眼云深,希望云深能火眼金睛的发现他的欲言又止,主动开口询问。
云深早就发现了他家小狼崽子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但就是不主动开口询问,势要将装瞎进行到底,反正被憋得难受的不是他。
宋以朗并不知道云深的打算,眼见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云深开口,只能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云知青,我有件事想问你。”
云深转头看向他,“嗯?什么事?”
宋以朗支支吾吾道:“你今天早上……”
云深接道:“早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