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司启的极力邀请下,宋淮舟同意了去诗会。
诗会办得既热闹又盛大,京中有名的才子佳人和世家子弟几乎都来了。
云深推着宋淮舟走过来的时候,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注意。
当然,焦点主要还是在宋淮舟身上。
不仅是因为宋淮舟久未出现于人前,更是因为宋淮舟向来都是诗会的焦点。
以前京中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宋淮舟出现在诗会上,那诗会魁首一定是宋淮舟的,不会花落别家。
这也激起了不少人的好胜心,每次宋淮舟出现在诗会上,总会引得无数才子才女争相与他斗诗,但结果总是宋淮舟更胜一筹。
直到三年前宋淮舟不再出现在任何诗会上,诗会魁首的头衔才落到别人头上。
众人还曾因此而唏嘘不已,没了宋淮舟的诗会,总觉得少了许多乐趣。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一个让他们想要超越的目标吧。
时隔三年,宋淮舟终于再一次出现在诗会上,那些曾经卯足了劲想要赢过他的人怎能不激动?
云深刚停下脚步,周围就有一大片人朝宋淮舟围了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和宋淮舟打着招呼。
“宋兄,你终于肯出现了!不枉我三年来次次诗会都不肯错过。”
“淮之兄,我近日新作了一首诗,还望你点评一番。”
“宋淮舟,不就是出了一点小事吗?竟让你躲了三年,连诗会都不肯来了。”
“淮舟,今日既然你来了,那你可要让我们再目睹一番昔日诗会魁首的风采。”
宋淮舟眼眶微红,他本以为他再次出现在人前时,他们会议论他的腿,会借此奚落他、嘲笑他,或是同情他。
却没想到,他们会待他一如往常,仿佛他从不曾双腿残废过,还是那个骄傲的宋淮舟。
宋淮舟一一回应了这些昔日好友的问候,并向他们介绍了身后的云深。
云深也同几人打了招呼。
正当几人热络的交谈时,一道格格不入的嘲讽声远远传了过来。
“双腿残废的废物也来参加诗会吗?”
正在交谈的几人同时止住了声音,齐齐转头看向声源处。
云淙迎着众人鄙视的目光,迈着高傲的步伐,一步步走近云深和宋淮舟。
“兄长,小侯爷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带他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云深微微一笑,淡定的回怼道:“丢人现眼的不是你吗?四书五经都读到哪去了?不尊兄长,出口不敬,有辱斯文。”
宋淮舟的好友们也纷纷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