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楼贵瞬间瞪大的双眼,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父亲对自己寄予厚望,怎么会说出不让自己读书的话。
种地既辛苦又丢脸,他才不要做这些事。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若是考上秀才,赋税减免,有了功身,小花也能嫁个好人家,岂能半途而废。”
这童生还没考上,就想到了秀才的事,涂予凡看见他不遗余力的给自己画大饼,心中难免有股子郁气。
看来,还是打的不够。
经过几个时辰的物理教育,金楼贵终于相信他爹是来真的了。
他忍着全身的酸痛抱着他爹的大腿痛哭流涕,希望他能收回成命,但是涂予凡不为所动。
第二日,涂予凡就押着他去田里了。
“金楼贵,今日怎么和你爹一起出来了。”
平时金楼贵说自己是读书人,羞于与田耕之事打交道,不过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小腿还在打着颤,实在不敢忤逆他爹。
“他平时身子骨太差,让他做做农事也好。”
涂予凡随口说道,带着金楼贵在这烈日之下开始犁田,金楼贵有时候会想着偷懒,但是涂予凡可不会惯着他,直接一脚踹过去。
一来二去,事没有做多少,金楼贵已经鼻青脸肿了。
涂予凡家中有十多亩,赋税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原本家里有二十多亩地,因为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种地耕田,且金楼贵需要给夫子送束修,原主只好卖了十多亩地。
按照剧情,原主家为了金楼贵,最后将土地卖的所剩无几了,金楼贵在县里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学问倒是没增加多少。
几月后,金楼贵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皮肤晒黑了一个度,穿着普通的破麻衣,脸色有着晒伤的印记,头发略微凌乱,这样一看跟村子人差不多了。
之前村里的人,知道金楼贵一直在干农活,都好奇的盯着瞧,等到几个月后,都已经习以为常,和他说话也不再是面对读书人的崇敬语气,而是普通的打招呼,聊天。
金楼贵也从一开始羞耻,到最后心灰意冷,天天数着太阳什么时候落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干活比学习辛苦多了,好歹过了童生试,父亲也不会想着让自己放弃了。
他也想过跑路,可是事与愿违,有一次寅时偷偷溜走,结果转头就发现涂予凡站在身后,没把自己吓个半死,抓个现场的后果自然又是一顿毒打。
他现在早就没有了娶妻心思,唯一的心愿就是脱离他爹的魔掌,日常和涂予凡说话都气虚了不少。
涂予凡日常白天干农活,晚上修炼武功,这个世界元气稀薄,虽然不能达到飞檐走壁的效果,但是还是能增加些许力气。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又走起了老本行,去山里捞点东西赚钱。
这段时间,涂予凡尝试着进深山打猎,不过收获不是很大,小的猎物就直接带回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