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民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杨厂长则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害了我儿子?!”
他的目光落在何雨棚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威胁:“何主任,你确定我儿子得的是……那种病?”
何雨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杨厂长,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你……” 杨厂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何雨棚打断了。
“杨厂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治好你儿子的病!” 何雨棚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厂长沉默了,他知道何雨棚说得对。
“何主任,我儿子就拜托你了!” 杨厂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恳求。
何雨棚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力的。”
说完,他便开始为杨伟民进行简单的治疗。
看着何雨棚忙碌的身影,杨厂长心中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难道……是那个女人?
杨厂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妖娆妩媚的身影,那是他最近新认识的一个女人,名叫秦京茹……
何雨棚跟着王枢记来到厂长办公室,屋里烟雾缭绕,除了厂长和书记,还有保卫科的张队长,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王枢记,什么病人这么大阵仗,还得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何雨棚笑着问道,目光却扫过众人,试图从他们严肃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
王枢记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哎,还不是老刘家的那口子,昨天晚上突然犯病了,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宿,今天早上眼看着就不行了,老刘急得直掉眼泪,这不,一大早就来厂里求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请过去看看。”
何雨棚眉头微皱,老刘是厂里的老钳工,为人老实肯干,他老婆也是个热心肠,平日里没少帮衬院里的邻居,怎么突然就病了?
“什么症状?老刘有没有说清楚?” 何雨棚追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老刘说,他媳妇现在肚子疼得厉害,连路都走不了了。” 王枢记摇摇头,显然也不太清楚情况。
“那行,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何雨棚说着,拎起医药箱就往外走。
老刘家住在轧钢厂后边的家属院,一排排红砖瓦房整齐排列,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