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起笑着点点头。
陆丰还想让张云起表个态:“我看这个亏你还是先吃了吧,几百万的亏空,我想办法给你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张云起没有直接表态,反而有点不识抬举地问道:“从什么地方补回来?”
陆丰重重搁下茶杯,起身走了。
张云起继续喝自己的茶。
陆丰摆出这幅姿态,他已经不必要虚与委蛇了,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步的!陆丰的这个抬举他也没有办法识。识了,就意味着他要上陆丰的这艘破船,意味着他得认栽,掏腰包赔钱接这活儿。
这么干看似不明智。
实际上,跳出里津这个小圈子,放眼整个湘南,就没有什么比紧跟胡宪峋路线是更重要的事!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陆丰离开后,张云起起身来到窗户前,他看见深秋的风刮起黄叶漫天飞卷,几个箍着红袖的工人正在清洗街头的血迹。
大水过地,事如春梦,了无痕迹。
然而,那些刻在人心的现实矛盾从来不会如梦轻逝。出了这样的事儿,乔志武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一个江川外商,初来乍到,在地头蛇的地盘,大概是条过江龙也得趴着。问题在于他从来没有兴趣趴,眼下的关键在于这个地头蛇似乎只会搞灯下黑的龌龊事,防不胜防,安保工作必须到位。
妹妹春兰的事给他的教训实在太大。
站在窗前,张云起几乎把身边能够被对手拿来伤害他的人反反复复想了几遍,乔志武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北大那边去,他也不想让初见担心,市里面也就是纪灵了,但乔志武敢在纪重头上动土?
张云起琢磨了好一会儿,一时半会想不到身边还有谁需要加以保护,他掏出手机给许建斌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