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思考了片刻,张士铭询问道:“子阳兄,你先别动怒,可否让我看看封赏的原文?”
“原文还在霍将军的大帐里放着呢,我都没机会看,哪里轮的到你?”
“那您是怎么知晓的?”
“是我爹的旧部,灌醉了一名随军主簿,从对方嘴里得知的!”
“子阳兄,你想杀我随时都可以,但没搞清楚原因之前,我死不瞑目!”
“好,我就随了你这个愿,阿黄将其关起来,别让他跑了,等明天告示下来,再看他如何辩解!”
“是,少爷!”吴阿黄今天抽爽了,拽着长士铭就离开了这里。
……
隔天一早,封赏的告示张贴全军。
识字的将士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告示上的内容,久久不能平静。
那些不识字的将士在旁边着急得干跺脚,但是他们也或多或少猜中了什么。
待沉默过后,那些将士们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纷纷呢喃道。
“我不是在做梦吧,封爵了,陆凡竟然封爵了,几十年都不曾有的殊荣,如今……”
“啥,封爵了,我他娘的,这也太牛逼了!”
“羡慕啊,今后就是贵族老爷了,可以享福了!”
各种羡慕、嫉妒的议论声层出不穷,但他们并不敌视。
因为陆凡封爵,也就代表着他们也有封爵的可能,尽管这个机会很渺茫,但有念想在,就有前进的动力。
人群中有一人很快记下了封赏的内容,快步找到了军中等待着的吴子阳。
吴子阳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士铭,沉声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准备好受死了吗?”
“等等,等等,子阳兄,即便陆凡封爵了,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真当我傻,还想骗我不成?”
吴子阳彻底怒了,抽出一旁士卒的长刀,缓缓朝张士铭走去。
张士铭见吴子阳要动真格的,尿都吓出来几滴。
为了活下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喊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陆凡封爵不是什么好事,子阳兄你要信我啊!”
“给你个辩解的机会,说吧!”
“子阳兄你也听见了,陆凡的封地在岭南,此前的告示里也说了,岭南发大水,闹瘟疫还有匪患肆虐,必定是圣上的权宜之计,他以封爵为借口,让陆凡解决这一切!可是陆凡不过二十岁,他哪里懂得治理水患和瘟疫,到时候完不成,他必定会被圣上问责!”
吴子阳听完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张士铭为了活命,而编造出来的。
他赶忙叫来一名父亲的旧部,询问这些话可靠与否。
这名将领倒也有此猜测,如实告知,张士铭这才松了口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打折他两条腿,丢大街上自生自灭吧!”
接连被哄骗,吴子阳也是怒火难平,尽管这些日子和长士铭玩得来,但撕破了脸皮,已经容不下此人了。
能够饶他一命,也算是看在这些天相谈甚欢的份上!
“别别,子阳兄,别啊……”
一阵惨叫过后,张士铭半死不活的被丢到了军营之外。
他面露阴狠之色,懊恼的用拳头捶地:“该死该死,为什么会这样,陆凡,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