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谢淮今天突然跟她说这句话是图一时新鲜,还是真的认真了。
像他这样的人,从小到大身边是不缺优秀的女孩子的吧。那她在他眼里又是什么呢?
玩物?还是猎物。
她没有与之匹敌的实力和这样的人角逐、较量。
想趋利避害,想避而远之。
可偏偏,越靠越近。
冉宁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在无人的空旷内厅里,却显得格外娇脆。
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停住脚步,回头。
刚才还对他的告白无动于衷的女人依然站在原地,头顶的灯光也为她整个人罩上一层暖色。
散发着柔和。
她没再说话,只是望着他走的那个方向,神情中似是带着些委屈。
男人淡压着剑眉,隔得有些远,连她此刻的表情在视线里都变得模糊起来。
短暂的空寂后,他抬腿。
原本该远去的黑影重新一点点变大,清晰,压向她。
牵着她心口也悸动起来。
片刻,那双黑亮的皮鞋落定在脚边,嗓音像是从胸腔里轻震而出,他问:“什么意思?”
冉宁抬头看着面前一脸冷色的男人,远山般的细眉微蹙着,似是带着些难以置信。
这人怎么是根木头。
某一瞬,鬼迷了心窍女人皮靴后跟微抬,纤白指尖扯住男人衣领,轻贴了一下。
“这个意思。”她说。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亲他了。
多大点事。
面前高大的身形明显僵住,悠晃着的莹润水眸里,她看见男人那双桃花眼中原本的晦暗冷清被一点点化开,闪烁起细碎光晕。
好看极了。
谢淮一手抚过她后颈,随即,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倾袭下来。
不同于她刚才的菜鸟一啄,也不同于在路灯下的唇瓣轻碰。
是炽热,是纠缠。
是攻城略地的强势侵占。
许久,他终于离开那片水润的红唇,却又舍不得彻底松开。
低眉凝着那水雾般的眸子,和女人面颊上之前没有的粉霞。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弓了弓腰身,抵着额头问她,“像死鱼吗?”
被亲懵了的人还在大口喘着气,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
“啊?”
一问一答在空气中飘了一圈,再飘回耳中时,冉宁已经臊得满脸羞红。
从小肚鸡肠的男人怀抱中挣脱,哼着气就一个人往房间走。
走到一半,又回头对他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