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消化了胸腔里那些复杂情绪,温跃青骨节分明的长指将信推到她桌子上。
“我不需要,你也别再给我送这种东西。”
哟,好学生来的。
“可是我东西都收了。”
温跃青望过来,黎姝噤声。
男生目光只往她抽屉快速掠过一眼,又神色冷峻地直视她,眼里像是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薄唇抿得紧紧的,头顶已经气得要冒烟了。
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拍在课桌上。
“要吃什么就自己去买,这封信连带着抽屉里的东西一起还给人家。”
就因为这点小事,素来对她逆来顺受的温跃青就跟长了刺一样,时不时扎她一下。
……
对于温跃青的古怪原因,黎姝是在某天晚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时顿悟的。
钝感力十足的人想到这个可能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面上浮着褪不去的霞红,困意也消散了。
穿上拖鞋急忙出了房门往屋外走。
“咚咚咚”
一开始,那黑暗里的声响很细微,无人察觉。
“咚咚咚”
“温~跃~青~”
床上还未完全睡着的人终于摸到头顶的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骤亮。
黎姝正半弯着身子敲他窗户玻璃,见他终于看到自己,招了招手让他出来。
木质的房门打开,明亮的光线也照在了庭院里,又被一抹高大身影挡住大半。
温跃青站在门口垂下眼觑她,声线慵懒带着些将睡未睡的哑,“找我什么事?”
面前的人高出自己整整一个头,她就站在他所庇荫的阴影里,像是一种被包围的保护,又像是一种气场压迫。
周围的空气一点点被那隐约的清茶香味弥漫、侵占。
还未说些什么,黎姝便已耳廓微红,垂手暗暗攥了拳,一鼓作气抬头,“你是不是……”
看到那张仿佛精雕细琢的脸后,又泄下去。
“你是不是……”
再而衰。
“你……”
三而竭。
少年懒懒接腔,“我怎么了?”
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可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