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向着下方指了一指，道：“包大人，请先看看下面！”
包拯低头一看，饶是他宦海沉浮数十年，也是面色大变。
“尊驾，这是……”
“药医不死病，道遇有缘人！包大人与我道有缘，故此，特来相见！”张玄笑着道。
只是回答的仍是玄玄乎乎，包拯一皱眉头，无法从这句话中探究到对方的来历。
“在数日前，老夫就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此时，老夫莫非已成为了鬼物？”
说到这里时，包拯抬起头来，看向张玄，问道：“莫非尊驾也是鬼物？”
张玄闻言摇了摇头，道：“包大人肉身生机尚在，不是鬼物；贫道修道长生，更不是鬼物！”
包拯听完，都有了挠头的冲动。
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清楚了，可连贯在一起，却总感觉迷迷糊糊的。
什么叫修道长生？难道还有人长生不死吗？便是那些鬼物都有寿命限制，更何况是人？
不过最关键的点，包拯还是听明白了，就是自己和对面这位张玄都不是鬼物。
知道这点，包拯的心里也略微安定了下来。
“还请阁下明言！”
包拯说完，向着张玄微微拱了拱手。
张玄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包大人行将寿终，不知大人死后有何打算？”
包拯眉头一跳，心说，你见过正常人这么问问题的吗？
略作沉吟，包拯开口道：“老夫生为人族，死后自也当庇护人族，当接受大祭成为祖灵，庇佑我包家镇百姓！”
张玄闻言，则是摇了摇头。
包拯见状，眉头一皱，略有不悦地道：“尊驾莫非有不同意见？”
“贫道初来这包家镇，已听到了许多大人的事迹，甚是佩服，故此特来相见，也想为大人指点一条明路！”张玄笑着道。
“指点一条明路？老夫大限已至，已是药石无救，除了成为祖灵，难道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包拯警惕地看向了张玄，因为他知道除了成为祖灵之外，便只能成为鬼物了。
而鬼物却属于诡异百族了，这显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包大人为官清廉公正，乃是百姓赞誉的好官，数十年治世，积累下了无边的功德，若是死后仅仅做一个祖灵，未免可惜了？”
“哼……”
包拯冷哼一声，道：“原来阁下竟是鬼物的说客！莫非就不怕老夫将你拿下不成！”
包拯倒是没有说谎话，即便此刻他已是弥留之际，而且也已是致仕之身，但仍可部分调动皇朝气运，搏杀一些鬼物。
虽然眼前这个张玄看似不像鬼物，但也顾不得了！
张玄一愣，然后就大笑了起来，道：“看来包大人仍然认为贫道是鬼物啊！”
“阁下若非鬼物，又为何会为鬼物做说客，老夫为官一生，生是人族之人，死是人族之灵，阁下还是熄了这条心吧！”
张玄摇了摇头，得赶紧说明白了，否则只怕这位包大人就真得准备拼命了。
“包大人误会了，贫道乃是道门中人，道门宗旨之一便是降妖除魔，铲除一切邪祟，护佑人族！至于说另外一条路，也不是变成鬼物，而是成为地府正神，管理阴司地府，掌管万物生灵的生老病死、贫贱富贵。”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