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是原主那未曾见过的爹留下来的,自原主有记忆始,便是孤儿寡母在庄子生活,好在庄子有地,有佃户,母子俩的日子勉强还能过下去。
后来,原主的母亲病重去世,于是,便只剩下管家老赵带着主家郎君了。
不过后来,李复醒来之后,两年的时间,庄子里的人算是有饭吃,有衣穿了,不用再过那种一家子凑一套衣服给一个人出门的日子了。
而今年的春耕抢水大战,李复也不带着人去实打实的跟人家干仗了,隔壁庄子将上游泾河支流连贯的水渠给截流了,李复就直接带着人,晚上摸黑去了河边,直接用火药将他们垒起来的堤坝给炸了。
这总比打架闹出人命要好。
昨晚上那轰隆一声,宛如平地惊雷,着实将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估计到现在,隔壁庄子的人都没缓过神来呢,昨晚上在那里值守的隔壁庄子的人,都给吓傻了,李复带着人跑的时候,他们就呆愣在那里,连追都不追。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朝着这边行驶过来,马车前后有十几奴仆拥簇。
“这是哪家地主出行,这么大阵仗,跑到地里头了。”李复的目光看向远处的这一行人马。
特娘的看着真阔气嘿,等将来有钱了,咱也整这阵仗。
“还真未曾见过,不过,瞧这阵仗,怕不是长安城里出来的。”赵管家说道:“一看那马车,就非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如今三月里,长安城里的大户人家出来踏青郊游,也不稀奇。”
马车上,李渊靠在软垫上,看向身边坐着的裴寂。
“左仆射,今日早上你说,有传闻昨日晚上这周围平地一声雷响,炸出一方石碑,莫不是听信了谗言?怎么一路走来,未见人们议论此事啊?”
“陛下,这石碑之事,尤为重要,臣一听说此事,便派人先行到这边来查证真伪,在见到石碑之后,觉得此事重大,理应报与陛下,听闻那石碑上所篆刻之字,可不简单,想必是天降祥瑞啊。”
“祥瑞?”李渊抚须,呵呵一笑。
年纪大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