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沈宝兰手里的瓜子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沈明珠怀了?不可能!”
看她坚决笃定,那人就损她,“都是女人,你能怀,人家咋不能怀?”
沈宝兰挺了挺肚子,“我能怀是因为我男人中用,她男人又不中用,她咋怀?除非她找了野男人,怀的是野种!”
这话不仅难听,还很恶毒。
虽然平时大家都爱八卦,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闲话,这红口白牙张嘴就说人家怀的是野种,缺大德了!
当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谴责起沈宝兰。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凭啥说人家怀的是野种,你有证据吗?你自己肚子里都揣着崽,还是多积点阴德吧。”
“人家两口子天天朝夕相处,知根知底,倒是你,有段时间回娘家一呆就是一两个月,在乡下干了点啥,谁又知道呢?”
这话一出,大家看她和她肚子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沈宝兰急得脸红脖子粗,“你放屁!我这孩子是回来才怀上的!”
“我又没说你怀的是野种,你急啥急?”
沈明珠当然着急,世道对女人本就苛刻,一旦背上野种的骂名和污名,这辈子算是毁了。
正印证了一句话,刀子没扎在自己身上,就不会知道有多疼。
沈宝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没脸再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她啊,就是忌妒人裴子珩家,有老公疼,继子还孝顺。”
“她忘了她以前盯着裴飏流口水的时候了,真不要脸。”
沈宝兰回家后就回了屋子,关上门,独自怄气。
怄沈明珠居然又双叒叕挣着了钱,还挣了四五千,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上个月,周书桓升职加薪,一个月能拿到七十块了,可跟四五千相比,屁都不是。
沈明珠挣了钱不说,居然还怀孕了。
裴飏分明就是个绣花枕头,沈明珠怎么就怀孕了呢?
不行,她一定要把这事弄明白,要是沈明珠真怀的是野种,看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
“黄经理,来来来,喝酒,不开心的事咱们就让它过去。”
包厢里,石广生端着酒杯劝解黄原。
黄原没好气的推开石广生的手,杯里的酒洒了石广生一身,他也不生气,随手弹了弹。
“黄经理,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倒了大霉,我也同样损失惨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