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惊起后山沉睡的山雀。
……
家庭医生给宁远包扎好手指离开后,严静转头对身边的庄雪琦说道:“好了,没事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庄雪琦看了眼宁远,点头,同严静和严屹道了晚安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宁远不满的哼哼,“我手指头差点被她夹断了,这事就这么完了?”
“你活该,我让你大半夜耍酒疯?”
“这是我自己家,我想干嘛就干嘛,谁管得着?”
宁远双眼红得跟兔子差不多,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疼的。
十指连心,他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差点没被门给夹扁了,不疼才怪。
见他这样,严静也有些心疼。
“很疼吗?”
宁远哼哼,“疼死我算了!”
严静没好气的瞅着他。
严屹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母子俩。
严静坐下来,看着儿子,“你有什么好气的,雪琦怀孕这事,你自己也有责任。”
宁远梗着脖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她怀的!”
“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你一概不知,说好听点,是你这个丈夫的不称职,说难听点,你就是窝囊。”
“还讲不讲道理了?是她跑出去乱搞,给我戴了绿帽子,难道我要把她像迈克一样拴在裤腰带上吗?”
“雪琦出国这么久,你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关心过她一句吗?”
宁远很委屈,“我早说了,我不喜欢她,是你们非要我娶她!”
“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你当初没有反抗,那就是认同两家联姻带来的利益。身为男人,要么不做,做了就该有担当。”
“你以为跟她针锋相对,对她不问不闻,就能彰显你对这段婚姻的不满了吗?你错了,这恰恰是你幼稚、无用的表现。外人只会笑你没本事反抗家族,拿一个女人出气。”
“小远,你年纪不小了,真的要一辈子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宁远气得捶床,却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指,痛得他嗷的一声,眼泪当场就飚了出来。
……
宁文谦下楼,看到正襟危坐在餐桌前的儿子,微感意外。
平时三催四请都叫不起来,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爸。”
“嗯,手好点了吗?”
父子俩说了没两句话,严静也下楼了,看到宁远同样意外,不过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