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抗拒,陈沂吻得越发深入。
直到床头的搪瓷水杯被不小心扫落,裴文萍才受惊般清醒过来,将陈沂推开。
“抱歉,我晚上喝多了几杯,有些控制不住。”
陈沂喘息着看她,低低解释道。
裴文萍默不作声的把杯子捡起放回床头柜,上床准备睡觉。
陈沂转身准备将房门关上,刚走了两步就躬下了腰。
见他半天没动作,裴文萍忍不住出声,“你咋了?”
“胃疼。”
闻言,裴文萍去客厅帮他拿了水和胃药。
“厨房还有饭吗?”
服完药,陈沂问她道。
“没了。”
陈沂手捂着胃,看向窗外,“还是以前好啊,我不管多晚回家,你都会给我留饭菜,有时候写作到半夜,你还会起来给我煮面条。”
“在沪市的这两年,没有人给我留饭菜,也没人半夜给我煮面条吃,不知不觉就得了胃病。”
“你活该!”
“嗯,是我活该。”
裴文萍瞪了他一会,起身去了厨房。
陈沂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在裴文萍煮面时,陈沂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冷不防开口:“文萍,跟我去沪市吧。”
裴文萍动作微顿了下,没搭理,只当他在说醉话。
“沪市发展潜力比奉城大多了,教育和医疗也更好,你过去了那边,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可以学点东西。”
意识到陈沂是认真的,裴文萍果断拒绝。
“我不去。”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陈沂,我们之所以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只是因为晓露和晓朝。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因为在我心里,你早已不值得信任。”
说完,将煮好的面放他面前,便径直回了房间。
陈沂盯着冒着热气的面碗,久久没有动作。
次卧间的陈母小心翼翼把房门关上,回到了床上。
她本来想起夜,却没想到会意外撞破儿子与儿媳的秘密。
她躺在床上,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等陈沂吃完面回到房间,裴文萍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可十载的夫妻让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裴文萍没有睡着。
“抱歉,是我太想当然了,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事。”
裴文萍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等到她的回应,陈沂也不再多说,从衣柜里抱出被褥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