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就在背后偷偷的讲,就不信姓沈的能拿她如何。
正想着,一辆邮政自行车停在面前。
“范文素,挂号信!”
梁母不识字,收了信顺便让邮递员帮她看看是谁寄的。
邮递员瞄了眼信封上的寄件地址,回了句“法院寄的”就骑上车走了。
梁母被法院二字给砸懵了。
“范婶,法院咋会给你寄信啊?”
“嘶,你该不会是惹上官司了吧?”
梁母脑瓜子嗡嗡的响,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不吭声,邻居索性从她手里拿过信准备拆开。
等梁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奉城人民法院传票……案由,侵害他人隐私和名誉权纠纷……”
一个好事者将传票内容念了出来不说,还念得特别大声,周围呼拉拉就围上来一群吃瓜群众。
“我看看,咋回事啊?”
就这样,对梁母而言犹如催命符一样的法院传票,被辗转于各个人手上。
梁母又气又急,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急晕倒了。
……
等梁母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一家人都收到消息全都请假赶回了家,上幼儿园的孙子孙女也被接了回来。
孙子孙女尚不懂事,更不知道家里的变故,正没心没肺的在院子里嬉笑玩耍。
梁家三个儿子,以及梁喜玲,兄妹四人挤坐在梁母的屋子里,愁云惨淡的。
两个儿媳妇则在逼仄的小厨房里忙活午饭。
梁喜玲率先发现梁母清醒,“妈,你醒了?”
闻言,原本愁眉苦脸的三个儿子齐唰唰往床上看去。
梁母想起昏倒前的事,连忙坐起来,“信呢?”
梁老大朝靠墙的掉了漆皮的旧立柜努努嘴,“在那呢。”
梁母连忙拿过信,递给梁克安,“克安,你快看看,这信上写的啥?”
梁克安没接信,信上的内容他已经知道了。
不仅他知道,整条巷子的街邻四坊都知道了。
他妈因为乱嚼舌根要吃官司,他现在都没脸出门。
梁喜玲忍不住开口:“妈,沈红梅真把你告了,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