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哲民倒也没逼着她回答什么，转而问起调查的事：“你都跟督查员怎么说的？”
“我跟他们说我不认识你。”
申哲民看她一眼，“真不认识？”
裴秋霞被他问得脸有些红，“一开始没认出来，后面你亮警察证我才知道是你。”
答完，又问申哲民是怎么跟督查员说的。
“我眼睛尖，一眼就认出了你，也这么跟督查员说的。”
裴秋霞面露担忧：“你不该说认识我的，那不正好坐实了你徇私枉法，故意包庇我吗？”
申哲民笑：“我办的是家事，又不是公务，徇哪门子的私枉哪门的法？”
看裴秋霞愣住，申哲民解释道：“我那天是休假，从头到尾，我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劝架，而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在办案，懂了吗？”
裴秋霞迟疑：“你不是亮了警察证吗？”
“嗯，他问我是谁，我给他看警察证上的名字，没毛病吧？”
裴秋霞看着他好半响，忽然噗嗤笑出声，“嗯，没毛病。”
“可算是笑了，刚看你都快哭了，吓到了？该不会是第一次进公安局吧？”
裴秋霞没有接他的调侃，“你能有现在的职务和成就，都是一桩案子一桩案子积攒下来的，流了不知道多少血和汗，要是因为我被降职或者停职，我真的愧对你。”
听她这么说，申哲民也认真了几分，“放心，没啥大事，最多就是挨顿批，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呢。”
裴秋霞纳闷。
“要不是因为这事，我还没有休假的机会呢。”
裴秋霞忍不住道：“你们一直都这么忙吗？”
“是啊。”
申哲民脸上笑意淡下来，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其事，“不止现在，以后也是一样，干我们这一行，是注定做不了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我知道。”
申哲民又笑起来，“那你还不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一个和谐的家庭，总要有一个人做出牺牲、退让和妥协。你们警察拿命在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我虽然没有那么伟大无私，但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守护和支撑一个小家庭。”
一米八几的铮铮铁汉，被穷凶极恶之徒差点砍断手也没流过半滴泪，却因为这一番话微红了眼眶。
两人之间相敬如宾的气氛，也因为裴秋霞这一番敞开心扉的话被打破，变得亲近不少。
吃过饭，申哲民非拉着她去百货商场买了一条金项链，美名其曰要把她捆住，免得她跑了。
裴秋霞啼笑皆非的同时，也不禁对这个高大的男人怦然心动。
……
回到食品厂，裴秋霞把申哲民被举报的事如实告诉了沈明珠和裴文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