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神情恍惚,她心底虽是十分害怕,但这两日的折磨让她已经做不出更多的神色了,脸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只见那两位长相蛮横的慎刑司姑姑打开锁头后走了进来,从上而下地看了一眼婉柔,声音冰冷:“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没有她的事情了?
婉柔心中难免激动,看来她的坚持都是有效的!
她抬起头来,将这两位慎刑司姑姑的脸记在了心中,若是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以牙还牙,叫这些欺辱过她的人不得好死!
这般想着,婉柔强撑着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她那瘦弱的身子在稀薄的空气中晃了晃后这才坚持着往外走了去。
而她那从地狱归来一般的眼神让其中一位慎刑司姑姑感到有些害怕,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肘,低声道:“我怎么觉得手有些发冷,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好惹啊。”
“有什么不好惹的。”另外一位面容严厉的姑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戾,“犯了错的宫女,送到慎刑司来,那也是圣上的旨意,我们为圣上做事情,何错之有?更何况。”姑姑的声音一顿,言语里透露出几分讥讽:“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你还担心她能飞上高枝来报复你?更何况,昨儿你可是在她胸前烙下了东西,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道也想承宠?”
那害怕的姑姑听了这话后,眼底里出现了一份释然。
是啊,一个残缺的宫女,能有什么好怕的!
这边,摇摇晃晃的婉柔从慎刑司的地牢中走了出来,这几步的路,便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叽叽……”清脆的鸟鸣声在婉柔的耳旁响起。
听见这声音,婉柔只觉仿若隔世,她抬起手来,感受着指尖那熹微的日光,只见她的唇畔上扬,出现一抹得逞的笑意:许令仪,我到底是出来了,你给我好好等着!
下一秒,婉柔的眼一闭,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这边,慎刑司已经将调查结果呈到了许令仪的跟前了。
马匹发狂的原因是,那马处在发情期,所以才会突然失控,而那驾马准备救阮常在的驯马女则是出于好意,且身家干净,没有任何问题。
许令仪听了这调查结果,倒是沉默了片刻。
绘春在一侧替许令仪斟茶,低声道:“娘娘认为这件事情不简单?”
“也并非不简单。”许令仪回过神来,她若有所思道:“马发情都是在3到7月,有很明显的季节性,现在都快8月末了,怎么还会发情?但是马误食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准,驭马女应当很清楚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