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进了下蔡,县令和一众官员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直到进入官府之前,曹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为首的人有没有拿下?”进了官府,他向县令问道。
低头垂手跟在曹铄后面,县令诚惶诚恐的说道:“回公子,为首的没法控制……”
“怎么没法控制?”曹铄冲他一瞪眼。
“县里派人去抓,可村民们却把他们都给保护了起来。”县令说道:“强行抓捕,势必会伤及村民……”
“怕伤着村民就不抓了?”曹铄一瞪眼:“如果都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那里还会有法度?下蔡岂不是游走在法度之外?”
县令被曹铄训斥的低着头没敢吭声。
冷着脸,曹铄说道:“我看你也不用做县令了,到下面做个亭长,什么时候做官,我再给你一个县管束。”
当场拿了县令,曹铄又环顾在场的官员们:“别以为你们都没事,所以这次不把你们全都拿了,只因为下蔡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事情。假如有第二回,你们一个个全都脱不开关系。”
深知事情闹的不小,官员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
目光落到县尉脸上,曹铄说道:“你带人去闹事的几个村子,把为首的全都给抓来。如果有人敢于阻挠,无论男女一并擒了。”
明知事情不容易,曹铄下了命令,县尉哪敢不从,只得应了。
县尉离去之后,曹铄冷着脸对官员们说道:“治理地方,我虽然要你们宽厚待民,却也没让你们毫无休止的宠溺他们。百姓要笼络,可一旦把他们娇宠坏了,地方毫无法度。杀人越货、抢掠财帛,只要他们阻挠,你们就不敢拿人。下蔡岂不是要乱的不成样子?”
跟随曹铄来到下蔡,庞统本打算做这个恶人。
可曹铄却根本没给他机会,一进城就把县令给拿了。
“公子,要不要我也去一趟?”庞统对曹铄说道:“县尉虽然手里有几个兵,可那么点人,恐怕威慑不够。”
曹铄点了下头:“也好,你去一趟,从守军之中挑选一些人马,如果有人阻挠抓捕,务必不留任何情面。这次的口子开了,将来就会有人有样学样。我会保护良善百姓,却绝不会给刁民和扰乱地方的人任何机会。”
庞统抱拳应了,带着几名卫士离开。
看着站在厅内的官员们,曹铄说道:“一个都不许离开,全都等在这里。既然你们不敢做恶人,我就来做这个恶人给你们看看。”
曹铄面带怒容,官员们哪还敢抬头,一个个浑身哆嗦着,深怕厄运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离开官府,庞统直接去了下蔡军营。
得知是曹铄要调拨人马,军营立刻分拨了三百驻军,跟随庞统前往出事的村庄。
出事的村子就在下蔡城外不远。
庞统到的时候,县尉带着几十名兵士,正被一群持着铁锹、棍棒的村民堵在村口。
“乡亲们,人是公子要拿的。”满脸为难的县尉向村民们喊着:“我要是拿不回人,无法向公子交代……”
“人是我们村子里的,能不能拿到人那是你的事。”带头的村民嚷嚷着:“我们不管你会怎样,反正要来我们村子里拿人就是不行!”
“公子要人,难不成你们也敢阻挠?”县尉说道:“事情闹的已经不小,难不成你们还要把事情再给闹大一些?和公子闹起来,最后吃亏的也是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