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愕然问道:“难道公子认为天下人是可以征服的?”
“对别人来说,天下人就是天下人。”曹铄说道:“可对我来说,天下人就是可以征服的人。”
“公子看待天下人,为什么和别人不同?”司马徽追问道。
“道理很简单。”曹铄回道:“因为我是高位者,而且不是那种只有野心却没有脑子的高位者。我要的是权倾天下睥睨群雄,只要有一天我做到了,天下人都得以我为尊,难道他们不是被我征服了?”
“公子想的也太简单。”司马徽说道:“即使天下人以公子为尊,论起征服,可能还早。”
“只是打下了江山当然没用。”曹铄说道:“我不仅要打下江山,还要把我的想法灌输到天下人的脑袋里。我说对的,即使是错了,他们也会认同是对的。我说错的,即使是对的,他们也会说是错了。”
“公子这么做,岂不是要奴役天下人?”司马徽愕然问道。
“怎么能说是奴役?”曹铄笑道:“敢问先生天下人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曹铄又会说出怎样的高论,司马徽没有回答,而是向他反问道:“公子认为天下人要的是什么?”
“其实天下人分为几种。”曹铄说道:“贤才、人才、庸才和蠢材。”
“敢问公子,这几种人有什么不同?”司马徽问道。
“贤才,懂大体知礼数,就像我一样。”曹铄腆着脸说道:“像这样的人,得让他们管制约束地方,或者是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掌管大事。”
看着曹铄,司马徽什么话也没问。
他知道,曹铄一定会把话接着说下去。
“至于人才,则是还没怎么被发现,对高位者多少有些怨言却又真有本事的。”曹铄说道:“这种人,如果不用,要么碌碌而终平白的糟践了,要么就干脆和高位者作对,成为切肤之痛。所以,最难缠也最麻烦的就是这些人。”
“依着公子所说,庸才就是平平无奇,没什么可称道的人?”司马徽问道。
“先生说的不错。”曹铄说道:“其实天下人多半都是庸才,毕竟更多的人不可能身居高位。平平庸庸过万一生,安安稳稳与世无争,就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对于这些人,只要安抚,只要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过的上舒心日子,他们绝对不会和高位者捣乱。最朴实,也最好伺候的,就是这类人。然而这类人,要是把他们放在人才的位置上,造成的后果将是具有摧毁性的。真正可怕的,不是官员不作为,而是******。不该毁了的毁了,不该建起的建了,这就是庸才处于高位,给世间带来的恶果。”
“公子说的有道理。”司马徽点着头说道:“蠢材又怎么说?”
“蠢材太容易理解了。”曹铄笑道:“庸才不甘于平庸,非要去做人才该做的事情。等到他们掌管了大权,把地方祸害的不成样子,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蠢材?”
听完曹铄的这些道理,司马徽哈哈一笑,随后向他问道:“公子把天下人分成几类,又怎样分辨这些人,又怎样做到不让人才和高位者捣乱,或者是不让人才碌碌老死?”
“这就得靠先生帮我了。”曹铄说道:“如果先生都不肯出山,任由有经天纬地之能的人才居于荒野,我前面说的那些都只是空谈。”
司马徽一愣。
曹铄说了这么多歪理邪说,原来真正给他挖的坑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