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那两个飞熊营士兵端起随身携带的强弩,朝着发出喝问的方向射出了箭矢。
喝问戛然而止,更多的将士趁着匈奴人反应的间隙攀上城头。
还没等所有的将士都登上城墙,发觉情况不妙的匈奴人做出了反应。
夜色中响起声声号角,无数匈奴人像潮水一样往凌统和他率领的三百名飞熊营将士这边涌来。
凌统也喝了一声,率领将士们迎着匈奴人冲杀上去。
三百名飞熊营将士分成两个方向,迎着冲杀上来的匈奴人撞了上去。
带领飞熊营将士等候在城外的副将听见远处传来号角,知道城头展开了厮杀。
很清楚城门不可能再被打开,副将喊了一声:“将士们,跟我冲!”
所有飞熊营将士,跟在副将的身后往城墙脚下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匈奴人听见城外传来无数人跑动的声响,连忙往黢黑的夜色中发射箭矢。
冲锋中的飞熊营将士手持盾牌,遮挡着从城头飞下来的箭雨。
而城头上,凌统与三百名先一步登上城墙的飞熊营则与匈奴人展开了近身搏杀。
飞熊营将士个个都是拼杀的好手,匈奴人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双方厮杀在一起,由于城墙宽度有限,匈奴人只能从两面包围他们,并不会占有太多的优势。
自从攀援上城墙,凌统已经斩杀了不知多少匈奴人。
当他又斩杀了几名匈奴勇士回头望身后望了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了十分纵深的地方,跟着他登上城墙的飞熊营将士虽然也在向前推进,却没有他推进的这么快……
“他们的将军被包围了,把他干掉!”城头上传来一个匈奴人的喊声。
围住凌统的匈奴勇士发了声喊,向他发起了猛攻。
四周都是匈奴人,凌统却丝毫不惧。
他把兵器挥舞的如同风车一样,但凡靠近的匈奴人,无不倒在他的面前。
很快,凌统的身前出现了奇怪的场景。
叫嚷着要把他给杀死的匈奴人与他之间形成了一段真空。
匈奴人手持兵刃把他团团包围在中间,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上前……
“不怕死的就给我上来!”凌统吼了一声。
围在他四周的匈奴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不少。
他们一个个瞪圆着眼睛,惊惧的望着凌统,哪有半个人敢轻易上前。
匈奴人不敢上前,凌统却没打算就这么和他们对峙。
爆喝一声,凌统纵步冲向迎面的几名匈奴人。
见他冲了上来,那几个匈奴人连忙做出反应。
可还没等他们手中的兵刃招呼向凌统,冲到跟前的凌统已经挥舞起兵器,在他们的眼前扫出一圈银光。
副将率领的飞熊营将士也到了城墙脚下。
他们沿着先前同伴留下的抓钩往城头攀援。
飞熊营是魏军精锐,而且他们还是与龙纹骑不同的精锐。
每一个飞熊营将士都掌握着多种作战方法。
马背上虽然不如龙纹骑,可他们步战却要比龙纹骑强了很多。
攀援上城墙的飞熊营越来越多,原本推进已经无力的三百名飞熊营将士很快被新登上城头的同伴替换下来。
城头上,双方展开近身搏杀,飞熊营就像是一台正在田野里纵横驰骋的收割机,把一片片匈奴人推翻倒地。
战斗渐渐的朝着有利于飞熊营的一面发展,凌统身后的飞熊营将士距他也是越来越近。
当副将冲到凌统身旁的时候,他喊了一声:“传令将士,守住每一处城门,绝对不能让半个匈奴人逃了出去。”
副将答应了一声,向冲上城头的飞熊营将士们喊道:“将军有令,守住每一处城门,绝对不要让半个匈奴人逃出城去。”
飞熊营将士发了声喊,向与他们厮杀的匈奴人发起了猛攻。
匈奴人在马背上尚且不是飞熊营的对手,双方步战,他们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飞熊营的猛攻?
战斗开始以后,不过一个多时辰,城头上的匈奴人就被完全驱赶了下去。
凌统率领飞熊营将士冲进城里,数队飞熊营跑向另外几处城门,阻挡企图逃出城去的匈奴人。
城里的每一条街道都在发生着战斗,守城的匈奴人根本没有想到大军离开才一两天,居然就有魏军来到成乐,而且这支魏军强悍到他们根本无力抵御。
自从飞熊营冲进城以后,双方的战斗朝着一面倒的方向倾斜。
街道上,试图抵挡飞熊营的匈奴人也是不少。
可他们的抵抗在飞熊营的面前是那么的苍白。
厮杀了一场,凌统已经是浑身血污。
站在一条街道的正中,成队的飞熊营将士从他身旁跑过。
在他们的前方,是一群已经没了斗志正试图逃走的匈奴人。
从凌统身旁跑过的飞熊营将士扑向那些毫无斗志正在步步后退的匈奴人,不过一个瞬间,就把匈奴人原本就散乱的防线击溃。
提着兵器,凌统不紧不慢的走在街道上。
他的衣甲早就被鲜血染红,脸上的表情一片漠然和阴冷。
战斗进行到这个程度,成乐城已经算是落到了飞熊营的手中,他已经没有必要再身先士卒,所要做的无非是指挥将士们守住各处出口,不让一个匈奴人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出城去。
同样身上染满了血污的副将从后面跑了上来。
到了凌统身旁,副将说道:“将军,各处城门已经派人守住,匈奴人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不可能逃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