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此时又催,已经被催惯了的将士们,只是根据大炮能够提升的速度,相应加快了一些。
当天晚上,曹恒没有让大军停下来驻扎。
快到下半夜,大军才到城门口。
他们赶到城门外,发现城门已经洞开,郭嘉带着一些官员站在那里,正在等候。
“郭丞相!”见到郭嘉,众人纷纷见礼。
郭嘉回礼:“陛下已经知道大军回来,令我在这里等候。请太子和二皇子先往书房,诸位将军各自回去歇着,明天早朝陛下再与将军们相见。”
“我带回一些匈奴勇士,要把他们编入军中。”曹恒对郭嘉说道:“还请丞相劳心。”
“回到长安,将士们自有人安顿,太子只管放心就是。”郭嘉回了一句,随后对曹恒和曹毅说道:“太子,二皇子,请随我来!”
郭嘉领着曹恒和曹毅进宫殿,看着他们的背影,赵云向马超问了一句:“陛下这么晚不睡,难道是特意在等着太子和二皇子?”
“太子与二皇子领军出征,半夜回到长安,就算陛下已经睡了,也会把他们叫过去说话。”马超说道:“这次讨伐去卑,他们两位可是立下了不少功劳,陛下叫他们过去,只会是好事,绝对不会是坏事。”
马超随后对将军们说道:“诸位也是辛苦,既然已经回了城,各自回家歇着,明天一早我们早朝上见。”
众人纷纷应了,进城之后各自带着贴身卫士回家去了。
大军则有专人接应领去军营。
曹恒和曹毅来到皇宫后院,快到曹铄书房的时候,他们发现书房里居然还亮着灯火。
“父皇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下?”曹恒向郭嘉问道:“难不成特意在等着我们?”
“自从太子和二皇子出征,陛下就没怎么睡过囫囵觉。”郭嘉说道:“他每天都要关注着前方战事,做好随时调拨将士前往河套的打算。”
“看来父亲并不是很信得过我俩。”曹恒笑了一下说道:“其实到了关外,与匈奴人厮杀几场,我就发现他们的优点不少,可是弊端很大。
“太子觉着匈奴人用兵的弊端是什么?”郭嘉问了一句。
曹恒回道:“不说军械,只说匈奴人的骑兵。他们虽然是骑在马背上,却也只会一些猛冲猛打的战术。战马没有护甲,而且匈奴人不知为什么,多半不实用马镫。没有这两样,骑兵只能执行探查和迂回的战术,可他们却偏偏要把勇士调到正面。与我军抗衡不敌,他们又会毫不犹豫的撤走,把后背完全暴露在我们面前。匈奴人的战法太简单,这是他们的弊端之一。其二,匈奴虽然号称人人都能上马杀敌,可拼命和职业军人在战场上遇见,平民就只有被屠戮的份。他们却偏偏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对勇士加以操练。双方厮杀起来,”
听着曹恒判断匈奴人的弊端,郭嘉点了点头:“太子说的这些,当年陛下征讨匈奴的时候已经发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匈奴人还是一成不变。”
“匈奴人的性情和我们中原人很是不同。”曹恒说道:“他们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往里面钻,即使明知此路不通,还是会继续钻,就好似用他们的脑袋能拱出解决之道似的。相比于他们,我觉着中原人要聪明的多。”
“那是当然。”郭嘉笑着应了。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书房门外,郭嘉朝等在门口的邓展和祝奥点了点头。
邓展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即他又退出来对郭嘉说道:“请丞相与太子、二皇子一同入内。”
太子毕竟不是皇帝,在丞相的面前,多少要收敛一些。
郭嘉请曹恒和曹毅先走,俩人都是不肯,推让了两下,郭嘉这才先一步走进书房。
向曹铄躬身一礼,郭嘉说道:“启禀陛下,我把太子和二皇子领来了。”
曹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在曹恒和曹毅的脸上扫了一圈。
兄弟俩人向他行个躬身大礼,一同说道:“见过父皇!”
“大半夜赶回长安,不在城外驻扎一晚,偏偏要在下半夜进城,搅闹的四邻不安。”曹铄脸上没什么表情,对兄弟俩说道:“以后不管多急着回家,只要入了夜,也不要忙着进城。守城门的将士因为你们回来,还要打破宵禁给你们把城门打开。大半夜的,大军在城内行军,百姓也是睡不安稳。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做。”
“父亲教训的是。”曹恒回道:“是我急着返回,所以下令将士们连夜回到长安,与二弟是没什么关系。”
“我跟随皇兄出征,但凡皇兄做了不恰当的决定,我都可以劝阻。”曹毅说道:“皇兄让将士们连夜回城,我不仅没有劝阻,反倒表示赞同,应该与皇兄同罪。”
“你俩这是做什么?”兄弟俩争着把罪责揽到自己头上,曹铄说道:“我又没说要治你们的罪。把你俩叫过来,是有另一件事要说。”
曹恒和曹毅都没再吭声,面相曹铄把头低了下去。
“先前太子曾给我写过一封书信。”曹铄说道:“书信里提起封二皇子为淮南王,我寻思了一些日子,认为也是可行。只不过大魏封王,以后会有一些改变,我先征询你俩的看法,再做出决断。”
“敢问父皇,大魏封王有什么改变?”从曹铄的话里,隐隐听出大魏这次对封王的改变会有不小的影响,曹恒问了一句。
“所有封王不过是个封号,领取俸禄。”曹铄说道:“至于封地以及征募兵马的权限,从今往后则是不会再有。”
“父亲这是要动摇封王的根基。”曹恒吃惊说道:“倘若是这样,只怕那些叔父……”
“我要是不解决他们,早晚会交给你们去解决。”曹铄说道:“你俩觉着,我这么安排,还有哪些细节需要把握?”
“以父皇的威望,解决起来不难。”曹恒说道:“只叔父们心底肯定会不爽快,难免不会给父皇找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