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栀子回头看了一眼蒋夏年,尽力挤出个勉强算是笑容的东西,摆摆头没有说话。
纸条又被递了回来,下面多了一行字。
“我很好,就是有点累了。你这次考得很好吧。”黄栀子想到了他刚才和康桥核对答案的那一幕,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
“还行吧,该写的都写完了。”蒋夏年还是一如既往地谦虚低调,“你要是困了就休息会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有一瞬间,自惭形秽,连手边的错题集都不想再看下去了。看了又有什么用,考试的时候也不见得会考到同样的知识点啊。
自己的焦虑固然多余,但身边人的优秀更让人难过。好吧,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感觉我这个人平时心态还挺好的,怎么一到考试的时候,心理上就全线崩溃了呢。
还是说身边有人很焦虑,导致我也潜移默化地变得焦虑起来了。
下午最后一科是生物,收卷铃一响,同学们纷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各种欢呼,终于解放了!
群众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导致监考老师根本都管不过来,只能先忙着指挥最后一排的同学开始依次往前面收卷子。
不少同学都抱着“自己反正写不出来了,也不让别人多写”的心态,收起其他同学的试卷自然是果断又不留情面的。很快整个教室的考卷就全部被收完了。
监考老师在纷扰的环境下,耐着性子把考卷清点清楚,直到一张不落,这才大功告成一般,没好气地出了教室。
我随着人群往教室外走,这个点要是再晚点,卫生间肯定要爆满了。
考试考试赶不上,上个卫生间还能再落下吗。总要让我找点存在感吧。
我在走廊里,转后远远望了一眼百米开外的独立卫生间门口,貌似还没什么人呀,心中不免一阵狂喜。
“你们想不到吧,刚刚生物考试,时间才刚过了一半,我们考场竟然有人明目张胆地睡着了。监考老师叫了三次才叫醒来。”
“这么牛X啊,这也太自暴自弃了吧,虽然生物算副科,分也不多,但也不至于这么摆烂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小子实在是太衰了,迷迷糊糊地样子,正好被巡视的老师撞见了,气得直接被拎出考场,站门口罚站去了。”
“啊?那不让继续写啦,不会直接成绩作废了吧。”
“那倒是不至于,不过以他这种状态,能拿到手的也没多少分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