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恒满脸震惊的看着池然,这么大胆的想法,也只有她敢想,他可从来没考虑过。
“毁了它,你可真敢想。”
“师父,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但是那幅画非常关键,如果被外婆得到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毁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池然的逻辑,非常清晰。
张永恒听着,似有那么几分道理。
“你别说,听着挺让人心动。”
“是吧!那我们要不要跟司铭合作,让他帮忙把画给……”池然的坏心思一动,绝对要拉个人下水。
张永恒微微蹙眉,刚才那么说,只是顺从她的意思,听她这口气,是打算让司铭去做。
“所以,你打算出事以后,让司铭顶罪。”
“反正都是司家的事,他身为家主,义不容辞。”池然的理由很简单,谁家的事,谁负责。
张永恒双手掐腰,不是他有多圣母心,而是要责任教育下池然的三观。
“你的想法非常好,但是坑人的事,不能做。”
“师父,这怎么能是坑人,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她越说越觉得有理,就不明白师父为何突然不赞同了。
张永恒冷哼道:“大局考虑,也不能让司铭去做。”
“为何不行。”
“会害死他。”张永恒很清楚,司铭在老太太那的份量,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程度。“这次任务,如果司铭不接,估计老太太都会处死他。”
“什么年代了,外婆不怕法律制裁,还敢处死人。”池然一听急了,先不说司铭这人怎么样,咱们就说外婆的观念,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太后娘娘了。“不行,我去看看。”
“你给我老实待着。”司铭直接把电动轮椅的开关给关了,让她动弹不了。“自己行动都不方便,还要去管人家的事。”
池然动不了,急的够呛。
“刚才不是你说,不能坑人家司铭,现在他有难,你又不让我去帮忙。”她有时,是真不懂师父的逻辑,是不是有点精分。
对了,师父是高精分。
“师父。”
“喊爹都没用。”
张永恒固执起来时,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认为对的事,不会接受别的意见。
“你要是我爹还好了。”池然嘟着嘴,心里很不痛快。“刚才你不是说,司铭不接任务会出事吗?我们不去看看能行吗?”
张永恒学着池然之前的口吻说:“现在是法制社会,我相信孟老夫人是个懂法律的人。”
“说她会处死人的是你,说她懂法律的也是你。”池然连连摇头,认为师父就是双标。
“我是不想让你涉险,这种场合司铭要是应对不了,他有什么能力去见蒋莲花。”张永恒知道司铭会被为难,也相信他能解决。
池然一想,对啊!
“我怎么忘了,人家可是司家主,什么场面没见过。”
“想通了。”
“嗯。”
池然必须反省下自己,有点杞人忧天,性子还是太急,太冲动。
“突然发现,我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
“这段时间跟向野在一起,是不是被惯得。”张永恒发现,池然这次来,性格火辣很多,过去一年多培养出来的那点沉稳气,全都没了。
池然微微一怔,不恼火师父这么说自己,仔细想想,似乎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