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明鉴,臣的确……”
昭宗笑着看看女儿,暗暗想道:九儿,朕可是把这李存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就算他以后做了驸马,也会老老实实地做九儿的裙下之臣。
“李存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是朕回銮的好日子,朕就赦你无罪。平身吧。”
李存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现在你借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再提“尚公主”三个字了。万幸万幸,皇上没下令砍自己脑袋,看来性命是暂时保住了。
一边想,一边下意识想去摸怀里的4D墨镜,却又不敢抬起手来,生怕皇上派人来搜身,那时候我是不给呢?还是不给呢?恐怕都不行,只有上缴国库了。
他不提,官家提:
“现在朕马上就要回銮,南山之事已了。你的双管齐下,不是还有一管吗?且大胆奏来。”
李存勖晕了。官家您是要召驸马啊?还是要杀微臣啊?怎么一会一个说法?
刚才还在说我尚公主是欺骗李九娘的权宜之计,怎么现在又要我求婚?
我到底该相信哪一个呢?看着香喷喷的鱼饵,那是很想咬上一口的。但是刚刚才被鱼钩狠狠勾了嘴,现在伤口都还没结疤,就忘了痛?
可是如果官家说的是真的呢?这可是自己迎娶公主的关键啊。
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九娘会不会落入朱大郎的魔爪?就来谈判路上朱友裕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万一朱全忠为自家郎君求婚呢?九娘这一盆鲜花,眼看就要插到牛粪上。
不行,这行侠仗义之事,我辈义不容辞,否则怎么有脸去见便宜老爹?豁出去了!何况官家已经允许自己大胆奏来,那我不妨把话说的周全一些:
“官家,小道的‘另一管’,自然是随驾回銮,待得官家回到宫中诸事遂顺之后,方才有暇顾及小道的请求呢。”
李存勖这次说话小心翼翼,生怕又踩进了官家的圈套中。还好,昭宗听他说话语气恭顺,与岐王等人的凶暴恰成对比,又想到他身份是陇西郡王之子,将来说不定也有执掌河东的可能,若能拉拢为外戚,倒也于国有益。况且女儿已经待字闺中,刚刚还曾经帮李存勖表功。这门亲事,倒也不好完全拒绝。
想到此处,昭宗便从容说道:
“当初你演那新戏,朕就觉得你也是个人才。此番上山来与岐王辩论,足见忠诚。如今你既然提出随驾回宫,朕就准你此行。不过,车驾回銮之后,你要立刻去寻李郡王,倒不仅仅是父子团圆,而是要去尽孝!李存勖你记住,我朝以忠孝立国,不可疏忽。”
李存勖听了官家之意,竟然不再说自己尚公主是权宜之计,反而大谈忠君报国,孝义之道,显然自己这最后一番话,总算说进官家心里了。当下喜滋滋跪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