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舍得一直不联系我们,怎么瘦成这个样子,那天杀的孟家怎么就舍得这么对归荑唯一的骨血啊!”
安父强忍着眼泪,看着明明一小那么健硕爱笑的一人,如今风一吹就能飘走的单薄身子,简直如同换了个人。
他更怪自己,怎么就不能强硬点,将顾老唯一的骨血照顾好
见爹娘这般安知夏倒是不想哭了“好了,爹娘,让流兮进去坐坐,你们这样倒是让她更不知如何相处了”
“快快快,进去,我给你做了你以前最爱的糕点,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
“没有,伯母做的一直都最合我心”
安母笑了笑,可还是忍不住抽泣,她也算是看着小流兮长大的,从小小的一只变得能跑能笑,幼时被惯出来的张狂,却总爱锄强扶弱。
一边爬墙偷偷问自己糕点好了没,一边跟在知夏身后,一声声的安姐姐,就为了不挨打要在安家睡上一日。第二天看着顾亭彦上门来接人,不过那脸上不是青的就是紫的
一脸怨怼的看着小流兮‘好啊你!自己来躲祸,让我挨打是不是’
“嘻嘻嘻,舅舅你是个大人了,不好和我一个孩子计较”
舅甥俩整日闹些啼笑皆非的笑话,想起这些安母这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安父都看不下去了“你看看你这眼泪都能熬汤了,还不去把糕点端来”
安母白了一眼安父“你要是多关照些小流兮至于让小孩变成这样嘛!”
安父不知声了,是他想错了。原以为那孟广嘉再如何也不至于虎毒不食子,流兮身份敏感,不关注便是最大的照顾,要是早知道·······他就算是拼着功绩也会将人抢回来的
“是我,是我愧对顾老”
“安伯伯你无需自责,你已经为顾家做的够多了,流兮心中十分感激,若是没有你拼着功勋为顾家留住荣誉,顾家如今已经背负着通敌叛国的名声了。流兮在此谢过”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流兮快起来”
安知夏拦不住也不敢硬拉,等着人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才将人扶起来,替她拍打掉衣裙的灰尘
“你若再如此别说我不让进安家的大门了”
“安姐姐,你又吓我”
见流兮露出几分年少时的娇憨,安知夏才宽了宽心。从昨日收到拜帖她就一直坐立不安,害怕见到又害怕见到的不是曾经得人
从下马车后她的神态、举止就好似一个脱离俗世的假人,让她感到那般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