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管家解释道:“是老夫人。您走后,她整日实在无趣的很,便叫了夫人去陪她抄经,念佛,说要中元节时,献给凌云寺,为故去的老……老侯爷他、他们……祈福。”
管家说到后面时,声音都低沉了下去。
孟行知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欲再说什么话。
此事,恰好走到了马车旁,他正要上去,却见无境急匆匆跑了回来。
“三爷!”
无境脸色异常,凑到孟行知跟前小声道:“爷,属下……跟丢了。”
孟行知看向他,虽只字未吐,但眸中厉色疑问,已足够叫无境惭愧畏惧。
他低头连忙道:“好像是……是姑娘发现了什么。有人前来接头,姑娘跟着走出码头,路边有个糖水铺子,属下明明瞧见姑娘进去……”
“属下猜想,姑娘定是如厕去了。所以,只远远瞧着。但紧接着其余人也跟着进了铺子里面。”
“等……等属下反应过来不对劲时,赶过去那糖水铺子后面,已无半个踪影……”
无境声音低了下去。
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是他实不应该。
毕竟,他早该有警觉的。
只是他以为……以为那姜姑娘,不过一弱质女流,所以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更没想,人家早有警觉,所以当着他的面就逃了!
孟行知狠狠瞪了无境一眼。
他对手下人,一向和善,鲜少如此厉色。
就连一旁什么都未听清的常叔都暗暗吃惊。
心道:什么事情,让侯爷如此动怒?
无境俯首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侯爷责罚!”
孟行知登上马车,狠狠甩下车帘。
似乎气的不轻,他的声音好半响后才又从马车内传来:“跑?到了这上京,我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去城守处,问守门卒,定能寻出蛛丝马迹!”
“无境,我给你三日时间,找出她的行踪!不然,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无境立即大声领命:“是!”
三无皆同情的看向无境,跟着马车前行而去。
这一边,姜晚澄坐着牛车,晃晃悠悠走在乡间的泥巴路上。
她脸上抹了花子,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男装,嘴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望着天边的落日,浑身皆是松懈惬意。
那股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总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