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这些与咱们相邻了几十年的邻里们,竟然全都向着她!”
一旁另一人说道:“今日这娘们儿请了村中每家每户一个妇人去吃饭喝酒,唯独没有喊俺们五家!”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要孤立俺们呀?”
“何止,这是挑明了要和俺们过不去的!俺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老蒋恶狠狠的朝着碧水居吐了一口浓痰,“呸!刚刚我瞧了,今日中午那莽汉子,还有那王楮,都未从院子里出来。怕是今晚,他们根本就不在家中!”
老蒋眯了眯眼,冷冷一笑。
他想到了一个恶毒的法子。
他要彻底搞臭这娘们儿的名声,让她再也无法在这庄子里,容身下去!
不,要她再也无颜,在这世上活下去才对,呵呵呵!
其余几人对视着,都不自觉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姜晚澄知道,自己今晚不过是小胜罢了。
蒋家为首的这些人绝对想不到,姜晚澄不过是凭着有上一世的记忆,知道这京府的衙门有多腐败,所以才敢如此行事的。
而且,她让听风准备了两袋银子,以防万一。
万一这帮官差胃口被喂大了,二十两银子就根本摆不平今晚的此事。
所以,若是他们脸色不对,那听风就会继续‘不着痕迹’的再塞一袋。
还好,这蒋家为首的五家人,看来也没有拿出太多的底钱,不然破费最多的,还是得她姜晚澄。
让姜晚澄欣慰的是,她不过昨晚才来的庄子,而今晚的场面,这些庄中人几乎就都向着自己了。
特别是这些妇人,个个儿都在为她佐证,今日上午这庄中所有人人户,除了这五家,全部都重新按了契书的手印儿。
所以,这五家如今,确实算不得她的佃户。
因而,他们才会恼羞成怒,中午主动惹事。
姜晚澄被污了清白,大家的耳朵可都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的。
她当时气机之下才会命人出手,但也及时住了手,并未将人打出个真的好歹来。
更重要的,当然还是她给的那包二十两的银子。
二十两,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不然,事情不会这么快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让那些官差应付了过去。
那几户人,当场那脸色甭提多难看了,简直比吃了屎还要恶心。
姜晚澄心里是痛快了,但这么快就与这些人彻底撕破脸,实在也并非她真实所愿,
外面实在吵嚷,姜晚澄和听风不敢疏忽,搬着所有的桌子板凳过来,死死抵住了门。
这史奕和王楮,不知是否被什么事给绊主了脚,竟到这时了还未回来。
“阿姐,这些人可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温二郎仔细听了几耳朵,虽然什么都听不真切,但这心底始终隐隐有些不安。
姜晚澄:“必定的。”
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听风和温二郎都怔住:“啊……?”
听风有些慌乱,“姑娘,那可怎么办?史郎君和王楮,他们二人都还未回来呐!”
姜晚澄看了看天色,估计了一下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