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抚了外面,花儿姐才进入房中。
姜晚澄见到她,刚准备继续道歉时,花儿姐却又扬起笑脸,一副热情洋溢又善解人意的样子迎上前来。
与刚刚在外面时,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样子!
“姑娘,刚刚定是事出有因吧?奴家毕竟是掌管青楼的妈妈,可得拿出刚刚那副不好惹的样子,才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了去,以后人人都想惹事,岂不是不好收场了?妈妈我呀,可不是故意要与你真的计较什么,你千万别多心呐!”
姜晚澄:???
这妈妈出去一趟,吃错药了?
打了人的,可是他们这些外来人。
被打的,是她的手下。
此刻她这幅态度,反倒叫姜晚澄摸不着头脑,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应对了。
老鸨见她愣住,还热情的上前摸着姜晚澄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姑娘,还不与奴家解释两句吗?”
姜晚澄总觉得,这老鸨这般,反倒惹人生疑。
不过,事情确实他们更加理亏。
姜晚澄看了眼一旁还一脸不服气的史奕,开口带着诚意的与花儿姐说道:“妈妈,今日事,我们确实多有失礼。我是诚心来与您做生意的,谁知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实乃是我这位大哥,他平日里便是一位忠肝义胆的侠士,所以见到你们在勉强一位姑娘接客时,便忍不住出手相助了。”
姜晚澄的语气在‘勉强’二字上加重了咬字,也表明自己今日并非特意来找事,而是这春月楼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儿,所以不怪她的人半途拔刀相助。
花儿姐却是一脸吃惊:“勉强接客?这、这怎么会呢?我们春月楼可从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绝无可能!”
花儿姐一脸斩钉截铁的样子:“在这上京城,我花儿姐敢说,我们春月楼绝对是最有良心的一家青楼。我们东家从不强迫更不会强买良家妇人,但凡是来到我们春月楼,都是自愿卖身为妓。”
“不想接客的女娘,亦可卖艺。若是攒够了钱想要从良,我们也愿意放人。姑娘你说,这天下还有我们这样的青楼吗?”
姜晚澄确实听闻过春月楼的名号。
不过,上一世在端王府后院,她也只是听那些婢女谈起上京这些青楼时,语气间的鄙夷唾弃,但凡是青楼,她们都觉得时天下间最腌臜脏污之地,也并未听谁说过它竟与别的青楼相比,确实算是最有良心的了。
姜晚澄心道:这东家还算是个好人。
不过,“那妈妈或许该严查一下了,不然为何,我也听见了那位女娘寻死觅活的,喊着救命的声音?她嚷叫着,说你们强迫了人。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姜晚澄在房中也听见了喊叫,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多管闲事,没想到这一次史奕倒先出了手。
姜晚澄话音刚落,花儿姐摆摆手,深深叹了口气竟与姜晚澄摆道起来:“这女娘,模样倒是可人儿的,虽不是什么绝顶美貌之姿,但到底也有人喜爱她这类型的女娘。所以,当初她自卖为妓,我们也没有多加考教,便留了她。”
“谁知,如今到她该接客的日子了,她却突然不愿卖身。”
“那行,不卖身就卖艺也行,到底我们春月楼也非那慈善堂,买了个姑娘回来总不能还闲养着吧?所以,我就让她卖艺。”
“哎哟!谁知,这女娘竟然什么都不会!吹拉弹唱,样样不行,只说自己会绣点女红,可以给咱们春月楼的姑娘们做衣裳!”
“姑娘,您说,我春月楼的女娘们要什么衣裳没有,要你一个本来该做妓子的跑去做绣娘?”
“哎呀,想起此事儿,我就怄的的心肝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