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晏如今的总旗,听着像回事,不过也只是个正七品而已。
但他没有出路,能被张常钦提拔塞进北镇抚司,已经是了不得了。
而镇抚司是从四品,又是温朝晏的顶头上司,所以这场寿宴,他们确实必须都去一趟了。
温朝晏叹了口气,“澄儿,恐怕会委屈你了。”
姜晚澄笑了笑,“委屈什么?放心好了,你官职低微,我又不是上京那些贵女圈的。我去了,根本没人认得我,我再缩在角落只管自己和雅姐儿的吃喝就是,旁人估计都懒得搭理我。”
温朝晏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她不过是在安慰他,想给他一个安心罢了。
她身为大晋姜家嫡女,,年少丧母,无人疼爱,自幼浸淫在内宅天地中,见过的龌龊只怕比他多的多。
而他幼时同母亲回望都,又怎会没有见过这些场合,内宅的那些勾心斗角,阴私狭诡?
越是高门望族之人,越会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看人下菜。
他们在上京,藉籍无名,不过是一对普通微末的小家罢了。
但有时越不起眼,反而越是旁人以为,可以任意欺辱的对象。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受了委屈?
“放心,此事我定会安排妥当的。”
温朝晏再下一子,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