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吗?娘子,当真的可行吗?我告,我告她!便是豁出去性命,我也告她!”
画儿激动的拉住姜晚澄的手,诚恳的求着。
姜晚澄怜惜的抱住画儿,“就是要你再忍一忍了。为了让郎中验伤,让那京府衙门的大老爷看看你的伤势,所以咱们暂时不能抹药,你可愿意?”
画儿等这一天,等了一年了!
她怎会不愿?
这点皮肉伤而已,若能将程十二娘绳之以法,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笑着道:“我愿意!”
当日,姜晚澄就亲自去找了廖老先生,请他帮忙写了一纸状书。
然后,画儿带着那纸状书,去敲响了京府衙门口的那面鼓,鸣了冤。
姜晚澄不宜出面,所以,她全程都只是戴着斗篷站在外面围观。
画儿则又史奕和杨虎陪着跪在堂中。
不多时,程十二娘和关娘子就都被带到了堂上来。
程十二娘如今又嫁了人。
郑婉娘也有夫家。
二人的家属都跟着来了衙门,就站在姜晚澄身旁。
还未开堂,这些人就面目可憎的指着堂中一直端跪着的画儿,骂的不堪入耳。
跟着一同出来的拂雪和浅竹二人,都气的红了脸。
姜晚澄却只是摇了摇头,悄声道:“让他们闹,一会儿便都闹不出来了。”
惊堂木一拍,一声声威武,所有人都不敢再喧哗。
程十二娘开口就是冤,哭天抢地的哭着喊着,说自己平日里多么老实巴交的一个女娘,怎么会做什么恶事。
反而是画儿这个恶奴,从前不过是姨母身旁的一个婢女,姨母过世后,她见不得自己好,所以如今才攀扯了害她之事。
在这朝代,以奴告主,无论对错,都是会被杖杀的!
画儿全程一句话也未说,只是高高举着状纸和自己的良籍,还有当初秋娘子亲手给她的放奴书等证据。
等县老爷看过那状纸和良籍文书后,确定画儿如今是良民之身,自然不算以奴告主,也就免了杖杀之邢了。
于是,便开始核实画儿状纸上的内容。
画儿满身都是伤乌,明晃晃的摆着做不得假。
程十二娘和郑婉娘都喊着,伤人之事与她们无关,是画儿自己不知在何处摔了,却要诬赖在她们身上的。
这时,杨虎跪着上前说,上一回那郑婉娘就在雅鹤食肆门口动的手,他便是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