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越成闲就被一阵锣鼓声惊醒。
“你醒了?”刘长庚看上去精神十足。
“这是怎么了?”
越成闲指着村子,那边好像十分热闹。
刘长庚好像见怪不怪,“喜丧嘛,热闹点不稀奇。”
“喜丧?”越成闲好奇地问道,“丧事不应该都是伤心的吗?怎么还有喜丧。”
“人家之有丧,哀事也,方追悼之不暇,何有于喜。而俗有所谓喜丧者,则以死者之福寿兼备为可喜也。”刘长庚解释道,“全福,全寿,全终,满足这三个条件后离世的老人,办的丧事才叫喜丧。”
“全福,全寿,全终?什么意思?”
刘长庚接着解释道:“全福指此人生前家族人丁兴旺,并且是这个大家族的族长;全寿是指此人离世前岁数已经超过了耄耋之年;至于全终,则是善终的意思,此人生前无病无疾,最后自然老死。”
越成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样看来,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还是很少的,难怪我从未听过。”
“我去练会儿‘化煞’,过会儿再出发。”
刘长庚点头表示知晓,然后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半个时辰后,越成闲终于从打坐状态中恢复了。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进步?”
越成闲笑道:“跟昨日差不多。”
刘长庚便也不再过问,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路过一个大宅子时,越成闲听到了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还时不时有人叫好。
“这是这家的晚辈请来的戏班子,唱的是离世者最喜欢的戏。”
刘长庚见越成闲有些好奇,便轻飘飘地说道。
“二位!”
一声洪亮的男声喊住了刘长庚和越成闲,刘长庚停下了马车。
刘长庚笑着抱拳下马问道:“什么事?”
说话的是个满脸富态的中年男子,他腰间挂着黄色的小布包吸引了越成闲的目光,上面草草地画了些符,越成闲看了半天,没认出来。男子腆着肚子,慢慢接近了板车。
“二位,我是杜庄的杜万海。”
“我是刘长庚,这是越成闲。”
越成闲也下了板车,抱拳向杜万海示意。
“今天是家父的丧事,二位有缘从门口路过,不妨留下来吃个饭?”
“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们实在有路要赶。”
越成闲刚想拒绝,那杜万海又紧忙说道:“家父生前就乐善好施,门口过的旅人他都要留下来吃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