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昨晚不在城内,所以不可能行刺的。”
刘长庚掏出自己身上的文书,那中年人只扫了一眼,便摇摇头,“这东西也能造假,不能作数。”
“冤枉啊大人,我们真不是他的同伙!”刘长庚说道,“不信,你可以问他。”
“问他?”一个士兵踢了踢那个倒下的刺客,“他都昏死过去了,怎么问?”
越成闲说道:“大人,我们向来遵纪守法,真的是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带回去审审就知道了。”那中年人一摸胡子,一扬手:“带走!”
一群士兵便将二人绑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客栈。
客栈里,掌柜的脸上终于有了神情,是不悦:“小李,刚刚为什么要抢我的话。”
“掌柜的,这浑水可趟不得。”小二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换了个人,一边收拾刚才的狼藉,一边说道:“如果不尽快把他们打发走,万一那些王府的来查咱们店……”
小二停住了话头,因为外头有人来了。
“这位爷,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那人面相很凶,坐在桌前,不停地敲着桌子,“掌柜的,还有客房没?”
掌柜的又恢复成了没有表情的样子:“有,客官几个人?”
永安王府里,刘长庚和越成闲正被两个士兵押着。
越成闲问道:“军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那两个士兵一个都不说话。
“别问了,他们是不会说的。”刘长庚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遭遇,反过来还劝越成闲看开些,“看开点吧,说不定过会儿就把我们放了呢?”
越成闲心中虽然对此存疑,但没有办法。他动过逃跑的念头,但一想,万一被抓回来,那不是更加说不清了吗?所以他最终和刘长庚落得一样的心境,万一过会儿把我们放了呢?
永安王府实在是大,而且七弯八绕。从进门起越成闲就在数,一共经过了十二扇拱门,八条长廊,最终两个士兵才在一座漆成红色的屋子前停下。
“进去!”
越成闲和刘长庚被推进漆黑的屋子中,屋子没有开窗,所以并不通风,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越成闲一阵作呕,甚至不得不运转化煞来排掉臭气。
越成闲往后走了两步,一个柔软的东西从他脚边飞速经过,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带毛。
他皱眉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才搜身时刘长庚将扳指藏在嘴中,所以没被发现。他从怀中摸出扳指,从里面找出一张火符,然后点着了。
借着火光,二人看清了这四下的环境。
地上铺满了干草,两个小小的黑影见了光,立马钻到火符照不到的地方。越成闲知道,那是老鼠,跟刚刚在黑暗中蹭自己脚的是同一个东西。
“那边是什么?”
越成闲指了指刘长庚的右边,那里有一坨干草,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立着。
“臭味好像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越成闲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拨开那堆干草,刘长庚摁住他的手。
“别。”
越成闲不解道:“怎么了?”
“那是尸体。”
刘长庚说道。
“我们在永安王府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