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闲笑道:“是,来京城这么些日子,也该回去了。”
那掌柜的“哦”了一声,又说道:“小兄弟接下来要往哪儿去啊?”
越成闲还未开口,刘长庚便冷冷地说道:“掌柜的,这跟你没关系吧?”
“呵呵,确实和我没关系。”
掌柜的挤出一个笑,大概因为越成闲看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觉得掌柜的笑起来更可怖。
掌柜的接着说道,“我有个东西要送家去,只是近来店里生意好,实在是不得功夫。心想着若是顺路,便请二位帮我带一下。”
“当然,肯定不会白请二位帮忙的。”
“你家在哪儿?”
越成闲随口问了一句,刘长庚白了他一眼,说道:“抱歉,掌柜的。我们赶路,你还是自己送吧。”
“而且,我们又不熟,找我们干嘛?”刘长庚冷冷地回绝道。
“客官,别这么急着拒绝嘛。”小二从后门绕了出来,堆着笑说道:“报酬可是很丰厚的,而且,就是送个东西而已。”
“不感兴趣。”
刘长庚转身出了门,往马车走去。
“等等,刘长老。”越成闲追赶上了马车,“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报酬呢?”
“报酬?”刘长庚冷哼一声,“永安王府承诺的报酬呢?给了吗?”
“永安王府那不是迫不得已嘛。”越成闲笑道。
但刘长庚还是冷着脸,“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如果总是被牵扯进莫名其妙的事情,要什么时候才能到疽骨宗?”
“怎么,你想看太岁出世,生灵涂炭?”
越成闲沉默着,他知道刘长老说得没错,他们一路上,确实已经因为太多事而被绊住了脚。
可是,他总是觉得,今天的刘长老,有些不一样。若是以往,他就算不同意,不过也是插科打诨几句,便离开了。今天却带着不小的怒气。
是因为柳相吗?越成闲想起刘长庚对待柳相的态度来,那简直可以说是充满敌意。
“刘长老,你和柳相认识吗?”
越成闲看着驾车的刘长庚,刘长庚驾车的手顿了一下,像是没听到越成闲说的话一样,一言不发。
二人在一路的沉默中,很快就到了西门。
“慢着!”守门的兵士拦住了越成闲和刘长庚,“什么人?出城干什么?”
越成闲不想浪费时间,从怀中掏出柳相给的文书来。
“我不识字!”士兵看都不看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越成闲拿走。
越成闲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柳相的文书。”
那士兵一听柳相二字,神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双手接过文书,哪怕他不识字,也确确实实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拿给同行的士兵确认。
那张文书在守门的几个士兵间传了个遍,像是什么神圣地物品一样。最终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个士兵手上,他恭敬地将文书还给了越成闲。
“原来是越公子,我失礼了。”
越成闲暗讽道:“你不是不识字吗?怎么,听到‘柳相’二字又识字了?”
那士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和后面的士兵说了几句,便大手一挥。
“放行!”
刘长庚驾着马车,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