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拿眼睛瞟我,说吧,什么事?”
刘浪的感官何等敏锐,李素玲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知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得上忙?我想孩子了,可我一个人又不敢去河中接孩子。袁虎那个畜生给我发短信说,如果我不回去,就要把孩子卖了。我想他卖孩子肯定不敢,我就怕那个畜生打孩子。还有,这几年我就是他们家的挣钱工具,也就过年那几天和孩子在一起,我怕孩子不认我,不跟我走。”
“还有,袁虎看见他们村有人挣了大钱,就动起了歪心思。竟然要我去洗浴发廊做那种事,我不去,这段时间打我打得越来越凶,还用烟头烫我的手臂。听他说,他有几个兄弟都是在外面混的,我怕去了河中省就回不来……”
李素玲早已泣不成声,将这几年的委屈,以及她为什么要脱离丈夫魔爪一股脑倾泻了出来。
“浪伢,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玲玲吧。这闺女太可怜了。”
刘浪还没表态,桂婆婆站在卧室门口说出了这么一句。
这段时间,桂婆婆学会了用智能手机后,便迷上了刷视频,没事就躺在床上看一些搞笑段子。
刚才在房间里听到李素玲的悲惨境遇,联想到李素玲早逝的父亲和自己正当青壮年便已离世的儿子,儿媳,不由悲从中来,情难自禁地抹了几把眼泪。
刘浪这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思忖了一番说道:“你先别急,过了十一,我安排人开车和你走一趟,先把孩子偷偷接回来再说。”
刘浪这时才知道,李素玲自结婚后,竟然过得如此不堪。
特别是听到她说两三年没有添置过新衣服,身上这两件衣服,还是昨天在镇上买的。
刘浪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他青春期时性与爱交织幻想成片段,夜不能寐的对象,是他人生旅程中不能抹去的一段丰满记忆。
“浪伢,10点多了,想吃什么我去做。”
桂婆婆看了看手机,感觉可以做中午饭了。
“煎一盘小白条吧,干香干香的,下饭又下酒。其他的,您想吃啥就做啥。
自姜桂平到简易房去给工地上干活的人做饭后,刘浪便成了自由人。
想和叔叔们喝顿酒,他就提前带着自己想吃的菜过去,想清闲,就一个人在家里喝。
“桂奶奶,择菜洗菜的任务都交给我。白条在哪里?我来清理内脏。”
李素玲,人是不懒的,心也善,就是命不太好,有点像她妈姜桂平。
不过现在有刘仙人罩着,以后想不好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