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正在伺候老太太的中年妇女赶紧站了起来,表情中既有诧异又有惊喜。
“二姨,辛苦你了。”
刘浪把门带上,又将牛奶放在墙角。
床上躺着的外婆娘家姓高,村里人都叫高太婆,刘浪从小到大都叫她高奶奶。
此时的高太婆,眼睛紧闭,意识不是太清醒。满面褶皱,头发蓬乱,感觉到有人进来,只是哼哼了两声。
“姥姥这是怎么了?去医院检查了吗?”
刘浪站在床边,见高太婆状态确实很差,但是又没到弥留之际,身体中还有很微弱的生机。
“发病的时候,送到医院有点迟了, Ct说是脑梗,错过了溶栓的最佳时机。住了几天院开些药就让回来了。前两天还能拄着棍子慢慢走动,昨天突然说话就不利索了。我正好回来找你舅舅有点事,她和我说了好大一气,才知道是要见你。已经有两个多小时没有睁眼了。”
二姨王喜莲语气虽然平淡,多少有些抱怨大哥一家子没有照顾好母亲。
“我来尝试着叫她,看能不能让她睁开眼。”
刘浪坐在床沿上,握着姥姥粗糙又干枯的手,一股灵力渡入其体内。
“经络堵塞严重,血管重度狭窄,确实是脑梗再次发作了。先疏通一下吧。”
刘浪口里一边叫着姥姥,灵力也不停地在老太太体内缓慢游走。
当老太太血管里的淤血斑块消融畅通之后,刘浪明显感到姥姥体内的生机又强了几分,生命危险已经解除。
正当刘浪准备拿出丹药给老太太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喜莲,吃饭了。刘浪,你来了,走,吃完饭再来看你姥姥。”
站在门口的中年妇女,正是舅妈葛爱珍。
葛爱珍体型富态,个头比瘦弱的王喜莲大了快一倍。
刘浪从前来借钱的时候,她就是个笑面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王德水之所以与刘浪家不再来往,有很大的原因便在葛爱珍身上,她生怕妹夫一家拖累了自己。
“舅妈,我吃过了。二姨,你们去吃吧。”
刘浪实在是不想吃他们家这顿饭,想着治好姥姥之后,赶紧走人。
“刘浪,你来这儿得一个小时,哪有这么早的午饭?走,把饭吃了。一会姥姥若是醒了,再来看她。”
王喜莲哪里不知道两家人是因为感情生疏了的缘故。
“吃饭了,吃饭了,都磨叽什么呢?难道还要人把他请到神坛上供着不成?”
王德水坐在餐桌上手拿筷子夹着菜,见吃饭的人还没到,火爆脾气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