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也是个场面人,慈眉善目地回应:“曹使君客气了。”
进了城,宋河也没闲着,宣读圣旨,犒赏三军,那叫一个忙乎。
曹鲲再次封侯——定西侯,食邑凉州青川郡定西县。
镇戎关内,锣鼓喧天,彩旗飘扬,百姓们欢天喜地,好像过节似的。
酒宴上,更是莺歌燕舞,丝竹声声,一派和谐景象。
可宋河心里啊,跟明镜似的,这表面上的祥和,背后指不定藏着多少刀光剑影,看看四周站着的铁甲武士,一个个眼神跟刀子似的。
酒过三巡,宋河壮起胆子,笑眯眯地问:“曹使君啊,老夫听闻你曾俘虏了北戎王子,后来又把他礼送出城,不知这是为何?”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凉州将士面色深沉,随宋河一起来的官员精神紧绷,脊背发凉,提心吊胆。
曹鲲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常态,放下酒樽,正色道:“中常侍有所不知,那北戎王子,确实是被曹某侥幸所获,但北戎势大,铁骑如云,双方屡次血战,凉州军损失惨重。”
“曹某也是无奈之举,以北戎王子为质,迫使其退兵,这才收复了镇戎关,保住了凉州百姓的安宁。”
宋河一听,一脸感慨道:“曹使君深明大义,为国为民,老夫佩服之至。”
傅魁大声道:“中常侍大人,您不知道,我家使君为了打败北戎,那可是历尽艰辛,舍生忘死,没有我家使君,这凉州早就成北戎的牧场了,凉州百姓也得遭殃!”
程潜接茬道:“中常侍大人,您可知道两脚羊?”
宋河疑惑道:“两脚羊?羊都是四脚,怎会有两脚的羊?”
程潜咬牙切齿道:“北戎进犯凉州,粮草不济,兵士们饿了,就开始吃人,把人称为两脚羊。”
宋河一听,差点没吐出来,心里那个恶心啊,但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北戎之人,残暴至此,真是骇人听闻!幸亏有凉州的诸位将士和曹使君,英勇奋战,驱逐北戎,保我万民。”
曹鲲:“曹某一介草莽,蒙陛下赏识,驻守边疆,自当为陛下保境安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接下来的几天,曹鲲那是热情似火,天天好酒好肉招待着宋河。
宋河呢,也没闲着,借着犒劳军士和抚慰百姓的名义,到处溜达,想找出点曹鲲的破绽。
可这凉州被曹鲲经营得跟铁桶似的,密不透风。
宋河费尽心机,也就查出曹鲲治军严谨,执法严苛,对那些囤积居奇的粮商盐商,那是毫不留情,手段之残酷,让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