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化不知该如何答,继续装鹌鹑。
戚扈海见归化紧闭口舌不言,深吸了口气道:“这逆子不回就不回吧,但是现在人在哪,你得说。”
归化直接趴在地上给戚扈海硬磕了三个头,仍是缄口不言。
一时间,屋内气氛更僵。
大医这个时候也给戚扈海的伤处换好了药,包扎完了伤口,在戚扈海的威压下不敢轻易开口说话,极为识时务的退到了一边,静等戚扈海吩咐。
戚扈海对下倒是体恤,即使正在怒中,也没有迁怒无辜的打算,对大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等房内只余归化后,戚扈海沉怒道:“好个归化,我这家主还没死,你就只听那小子的吩咐了。”
归化知道家主这回是动了真怒,将跪下的腰弯的更低,汗流浃背的伏地道:“家主,大郎君说,要送您初登州牧位的贺礼。大郎君命奴不可说,奴实在两难啊。”
戚扈海听归化这般说,怒气稍顿:“贺礼?”
归化忙不迭地点头:“大郎君记挂着您呢!是专门派奴回来亲眼确认您伤势情况的!”
“家主!奴还要回去向大郎君复告此事,您若觉奴对您不恭,恳请您容奴将这消息带给了大郎君再取奴性命吧!”
戚扈海嗤笑:“你这小子倒是极忠聪辞了。”
归化敏锐地察觉到戚扈海的怒意已消,忙道:“家主疼宠大郎君,奴岂敢对其不忠心?”
戚扈海道:“倒是越来越滑嘴,这么说你还是因为我这家主才对聪辞这般忠心的了?有用的消息却是一个字都不透。”
归化硬着头皮谄媚道:“全靠家主培养。”
戚扈海哼笑:“那逆子培养的你连我这家主的命令都不听了,还培养?”
归化感觉到戚扈海对他的怒意完全已去,直起腰身还想开口再说两句好话奉承,便见戚扈海不耐地摆手道:“行了,少说这些废话。”
“既然他要你回来确认我这当爹的伤势究竟如何,你现在也确认完了,便回去将所见如实告知于这逆子。”
“诺!”
“再传句话给他。”
归化叉手道:“家主尽管吩咐,奴一定如实带到。”
戚扈海缓声道:“我这当爹的就等着他精心送来的贺封之礼了。”
归化当即垂首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