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莲步款款,来到梁氏跟前,屈膝跪下给梁氏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说道:“姐姐保重,妹妹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与姐姐相见?”
说着以袖掩面,显示十分难过的模样。
“妹妹也保重!此去北上夏州,说远也不算有多远,说近也不算多近。坐马车,也就四天的路,想见也不难!
只是绘儿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两年里,我一直在寻摸着,也没有寻到合适的姑娘。
你是他的亲娘,去了夏州后,绘儿的婚事就交给你了。”
梅氏一听,心中窃喜,终于能为儿子亲力亲为做一件事了。
连忙说道:“妹妹谨遵姐姐嘱咐!”
“老夫人,三爷已经催促了,一切趁早,该起程了!”
管家钟伯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嗯!我知道了!”
梁氏说着起身。
李绘见状,只见他一招手,带头向梁氏跪下,其他三兄弟亦是如此,齐齐跪下,给梁氏连连磕了三个头,说道:“母亲大人!儿子们此番上任,各奔南北,再不能行孝母亲膝前,望母亲在家多保重身体!”
“好好好!母亲都晓得了。走,咱们都出去吧,莫让你们三哥再催了。”
四人应声,齐齐起身,一同走出李府大门。
寻找各自的马匹,然后纷纷上马!
四人坐在马背上,对着李昺拱手行礼:“三哥保重,我们走了!”
“嗯!路上小心,切记我的交待!”
李昺严肃地对四位弟弟说道。
“知道了,三哥。”
梁氏牵着梅氏的手,看着她洒泪上了马车。
“起程吧!”李昺挥手。
马车启动,渐行渐远。
李昺没有跟上前去送行,他则是转回身去牵老母亲梁氏的手臂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李昺说道:
“母亲,家里一下空了许多人,显得清冷许多。
您看,要不要让钟叔再去买几个人回来?”
“是呢,家里是一下子冷清许多。
但树大终得分枝,只有分了枝才能叶繁茂盛。
能有此机会,给他们历练,体验一下没有家人避护,他们就懂得人情世故,懂得如何待人接物,才知道如何与人往来。
也是一个能出头的好机会!”
李昺点头:“母亲说的是。”